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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李云崇。&rdo;李云崇扬起下巴，&ldo;你真有种，就别来找我，自己去解决。&rdo;成芸淡淡地说：&ldo;他们查我也是查你。&rdo;哼笑一声，李云崇风轻云淡，嘲讽地看着成芸，&ldo;既然家里有人，怎么出了事还要跑出来找别的男人，你家那个行不行啊，不是挺倔的么，让他去摆平。&rdo;成芸面无表情，&ldo;你怎么知道他倔。&rdo;李云崇冷下脸，成芸看了一眼，又道：&ldo;你见过他？&rdo;李云崇险些大笑，&ldo;我见他？&rdo;笑容又在一瞬间收起，轻轻地挑眉，&ldo;他算个屁，我见他。&rdo;寂静蔓延，成芸看着一旁屏风上的四君子画，看得入神。屋外的风吹进来，成芸转过头。李云崇那么爱保养，眼睛里竟也出现浑浊的黄斑。&ldo;你们做的事，都有多少人知道。&rdo;李云崇冷冷看着她。风还吹着，四君子定格在屏风上，一如过往。成芸与李云崇四目相对，她发现他老了，真的老了。成芸忽然说：&ldo;你知道么，有人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叫行走江湖，输赢自负。&rdo;李云崇眼角一跳，神色更加阴霾，就好像一瞬间明白，说这句话的人是谁。&ldo;我从前不怎么懂，现在我懂了。&rdo;李云崇忍不了，&ldo;滚。&rdo;成芸的声音轻不可闻，&ldo;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一声……保重。&rdo;人走了。李云崇蓦然冷笑，在最后一刻说道：&ldo;这回，你别想我帮你了。&rdo;回家，周东南还没下班。成芸坐在c黄上，接到刘佳枝的电话，年轻的女孩急得跳脚‐‐&ldo;你去没去呢？还没去？我听到消息了，马上就要彻查了，我的资料被提前拿走了。我跟你说你千万别不当回事，你的公司只是一小部分，你背后的那个人贪了太多，这回谁也保不住！你快点自首，别被他拉下水！&rdo;风水轮流，满目苍凉。成芸放下手机，给周东南打电话。&ldo;你回家。&rdo;&ldo;没下班呢。&rdo;&ldo;求你。&rdo;&ldo;……&rdo;周东南赶回来，刚一进门，就被成芸抓住，他身上还带着冷气，就被成芸推到了c黄上。她有些怪，可周东南对这些已经轻车熟路。他散开她的头发，摸她光滑的胸口。她帮他脱掉衣服，亲昵那烧烂了的阔背。他们动作越是细腻，越衬胸中情意无限。成芸此番有无边的温柔，无尽的耐心，彻头彻尾地完成盛宴。纠缠在一起的迷离肢体，好似修罗大殿上的双修佛像，静谧之下，欲海滔天。她紧紧抱着他的脖颈，双手伸进他的头发里，十指紧扣，抓得他好疼。&ldo;我对你好不好。&rdo;她在他的攻势下颤声开口。周东南咬着牙，干脆地说：&ldo;不好！&rdo;&ldo;不好还喜欢，你有病么。&rdo;周东南倔得使劲捅了一下。成芸猛吸气。她把他的头抱近，闻他脸上的味道。&ldo;你说，你怎么喜欢我的。&rdo;周东南挺着不开口，成芸忽然大声：&ldo;说啊！&rdo;周东南下巴收紧，眼神凝滞，动作也停了。两人之间隔着一张纸的距离，呼吸着对方的气息，屋里钟表滴答滴答地走着。&ldo;我忘不了……&rdo;周东南终于开口，声音低哑。他说得自己难忍，头低着，说什么也不去看成芸的脸。&ldo;你走了，我哥跟我说你是个坏女人，我想听他的。&rdo;她逼着他。&ldo;那你怎么没听。&rdo;&ldo;我忘不了。&rdo;他嗓子磨砂一样，&ldo;……你是个坏女人，可那天你对我太好了。&rdo;那天。山间的午后，波光粼粼的小溪，祥和宁静的侗寨，风雨桥上的女人。他第一次的那天。&ldo;我哥说我又被骗了，他说你玩我，根本不喜欢我。&rdo;他好像从来没有一口气说这么多话，激动得声音微抖，越说越快。&ldo;我觉得不是，你怎么会不喜欢我……你那么、那么……&rdo;他心里无数的话，经历的无数挣扎，就苦于一张不会说的嘴，通通无法表达。最终，也不过是抬起头，眼眶发红，眉凝成川，艰难地坚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