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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付钱了？&rdo;&ldo;嗯，我们把地址给他，他就把东西拿走了。&rdo;&ldo;你们就是想省邮费是吧！？&rdo;&ldo;成小姐……&rdo;成芸基本懂了。他这是花钱换地址，然后送到了货再让她把钱打到他的卡里。成芸真想把周东南拎到自己面前问一句：&ldo;你他妈怎么这么聪明呢？&rdo;电话里的小姑娘还战战兢兢：&ldo;是不是东西没送到啊？&rdo;成芸已经没心情跟她说什么了，&ldo;没有，送到了，就这样吧。&rdo;她挂了电话。一时心情很复杂。有点恨，有点气。也有点无奈。她回想起之前他被她抓包的那天，他还大言不惭地说他只是送东西的。他确实是来送东西的，不过是不是&ldo;只&rdo;，就不好说了。成芸回到家，东西扔到一边，先洗个了澡。洗完澡出来，她发现手机上有个未接来电。她拨回去，周东南接了电话。电话里很静，他应该不在外面。&ldo;你还有什么想说的？&rdo;成芸点了一根烟，盘腿坐在c黄上。&ldo;当初我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不是？&rdo;周东南的声音低沉，又平缓。&ldo;没，我记着。&rdo;&ldo;你就这么记的？&rdo;窗外红彤彤，满街都是灯笼，成芸没有开灯，她的窗户也被周围邻居家的灯笼映出热闹的红光。屋里面则是黑黑的。周东南静了一会，才说：&ldo;我只说了我记着。&rdo;成芸冷笑一声，周东南又说：&ldo;我又没说我也同意。&rdo;&ldo;你跟我在这玩文字游戏是不是？&rdo;成芸眯着眼睛，她虽然没有开灯，可是窗户大，外面灯光很亮，直接照在她的c黄上，变幻的颜色。&ldo;随你怎么想。&rdo;他说。随我怎么想。成芸看着烟头上的淡淡火焰，心想，她还能怎么想。&ldo;钱你就别想要了。&rdo;成芸看了一会烟，淡淡地开口说：&ldo;你拿的钱也够多了，别把我当冤大头宰。&rdo;顿了顿，她又说，&ldo;也别拿我当好人赖。&rdo;周东南说：&ldo;不会。&rdo;又安静了。预期的所有环节都没有上演‐‐事实上成芸也没有预料到会出现什么样的对话，她只是隐约觉得，不该是这个气氛。&ldo;算了……&rdo;她低头，空调在角落，暖风吹得急，把她的头发丝吹了起来。&ldo;东西你也送到了，你什么时候离开北京。&rdo;周东南说：&ldo;你要送我么？&rdo;&ldo;……？！&rdo;&ldo;我开玩笑的。&rdo;成芸咬牙切齿，一字一顿，&ldo;你再说一遍？&rdo;周东南总算坦白，&ldo;你要是一定要问出什么的话，我可以告诉你，我不会走。&rdo;烟灰掉到脚上，成芸咝了一声，弹开。&ldo;怎么了？&rdo;周东南问。成芸把灰烬踹到地上，&ldo;烟掉了。&rdo;&ldo;烫到了？&rdo;&ldo;……&rdo;&ldo;烫到没有？&rdo;&ldo;……没。&rdo;事态朝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了。成芸把烟掐灭，说：&ldo;周东南，我知道你人不傻，你也不要跟我装，咱们把话挑明了说行不行。&rdo;&ldo;我已经说了。&rdo;周东南说，&ldo;我不会走的。&rdo;成芸直接从c黄上站起来了，&ldo;你不走干什么？你留北京干什么？你不要说是为了我来的，当初我已经跟你说清楚，你自己也同意了，钱我没少给你，你何必把事情做得这么难看？&rdo;成芸连珠炮轰完，周东南才缓缓地说：&ldo;我就是为了你来的。&rdo;百折千回的球路被对方一个直球顶回来，成芸觉得自己不会玩了。她许久说不出话，周东南说：&ldo;那我挂了，明天我换个北京的手机号，这个号打电话太贵。&rdo;&ldo;……&rdo;&ldo;我会发短信给你的。&rdo;成芸炸了，&ldo;你不要给我，也不要找我‐‐！&rdo;电话里静默三秒，周东南忽然说了一句：&ldo;你上你的班，我不会找你的。&rdo;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成芸觉得他最后的话有点奇怪。可她来不及细究，手机里已经是忙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