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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芸摇头，&ldo;没什么。&rdo;&ldo;今天晚上出去玩，我叫了几个人，唱歌去。&rdo;郭佳说，&ldo;去不去？&rdo;&ldo;我不去了。&rdo;成芸低头吃了一口饭，说：&ldo;我今天要加班。&rdo;&ldo;你个老板成天加什么班啊。&rdo;郭佳皱着眉抱怨，成芸一听一过，没有回话。其实她今天并不需要加班。她是硬生生在办公室里坐到九点的。因为昨晚，她就是九点走的。成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态，好像是想要抓住某些证据一样。不过她完全没有考虑接下来，如果真的找到证据，她下一步要做什么。九点整，成芸拿包走出公司。开着那辆黑色的凌志，成芸再一次拐进了那条小巷。晚上太冷，街上行人来去匆匆。成芸把车停在昨天的位置，车窗开了一道小fèng隙，然后就坐在车里抽烟。路边奶茶店的灯箱坏了，不时一闪一闪。成芸胸口压着东西似的，怎么深呼吸都没有用。可这晚她并没有看到周东南。她开车回家，心里想，或许真的跟他说的一样。他只是来送东西。亦或者，他除了送东西，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只不过，这些事情里并没有她。可能是她自己想多了。想到这，成芸舒出一口气。可是舒完一股气之后，另外一股气又冒了出来。一下一上，收支平衡。胸口还堵着。&ldo;cao。&rdo;成芸在车里忍不住骂了一句。李云崇最终选了云南的那块地。这块地不在省会昆明，也不在大理丽江这些云南著名景区，而是在玉溪。成芸对这两个字的概念仅仅在于烟。&ldo;玉溪是个好地方。&rdo;李云崇说，&ldo;马上就过年了，要是有空，我带你去看看那片地。&rdo;既然已经决定了，李云崇效率也高了起来，跟成芸说：&ldo;年前我找一家建筑公司，设计几套方案，到时候咱们再选一选。&rdo;成芸本来以为李云崇只是一时兴起，但是现在看来，好像完全不是这样。&ldo;你不用这么急吧。&rdo;成芸把一叠材料放到茶几上，说，&ldo;就算要住，也还有五六年，万一以后你又碰到更好的地方了呢，这儿不白买了。&rdo;&ldo;现去现盖的房子那能住么。&rdo;李云崇冲了冲手头的茶具，说：&ldo;房子弄好，要搁一搁，沉一沉，到时候才好住。&rdo;成芸简直无话可说了，&ldo;行，都随你。&rdo;那天晚上李云崇约了几个朋友，在家吃饭。李云崇把自己买的地拿出来给他们看，几个男人围绕着地皮聊得不亦乐乎。有两个人带了老婆来，吃完饭，成芸跟两个女人到一边闲坐。人不熟，但是不妨碍聊天。屋里温度高，加上人刚吃完饭，几个女人脸上都泛着闷红。成芸站起身，去旁边推开半扇窗户。隔间里是李云崇养鸟的地方，成芸无意之中瞥了一眼，意外地发现笼里只有两只鸟了。她微微一顿。她记得从贵州回来的时候，明明还有三只的。&ldo;哎，成姐看鸟呢？&rdo;成芸扭头，曹凯站在她身后。那桌的男人还没聊完，看起来曹凯是下桌上洗手间，回来时路过这里。&ldo;我透透风。&rdo;曹凯手里拿着牙签剔牙，一边说：&ldo;太热了，这李总家采暖真好，大冬天屋里跟蒸炉似的，都能直接穿背心裤衩。&rdo;成芸没说话，又转头看着鸟笼。曹凯喝了酒，人微醺，眼神也有点迷离。他见成芸看着鸟，自己的目光也落到上面。不知道是对成芸说话，还是自言自语，曹凯淡淡开口：&ldo;李总养鸟真是讲究。&rdo;成芸侧目。曹凯指着鸟笼说：&ldo;又精了一步。&rdo;成芸听不懂，转过头问曹凯：&ldo;我之前看还有三只，怎么越养越少了？&rdo;她知道李云崇不可能把鸟养死，少了只可能是他放走了，或者送人了。曹凯看她一眼，&ldo;你不知道原因？&rdo;&ldo;我上哪知道。&rdo;&ldo;贵精不贵多呗。&rdo;曹凯简单解释，&ldo;养了大半辈子了，总会悟出点什么。你看那些武侠小说里写的，高手练功练到最后，全都九九归一了，这万事万物一个道理嘛。&rdo;莫名其妙，成芸嗤笑一声，刚想损几句，门铃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