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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芸把文胸在他面前晃了晃，笑着说：&ldo;那么干巴巴的人，想不到心里这么骚气。又不是本命年，穿这么艳干什么。&rdo;周东成还是没说话。成芸放下文胸，往他那走了几步，周东成害怕似的想走，成芸叫住他：&ldo;别走，问你点事情。&rdo;周东成紧紧看着成芸。成芸走到离他两步远的地方站定，抬头看着他，说：&ldo;你弟弟有过女人么？&rdo;这回周东成没犹豫，他很快点头，&ldo;有。&rdo;成芸神色不变，说：&ldo;现在？&rdo;周东成想了一会，摇头。&ldo;……以前有。&rdo;他回想着，一边露出了十分厌恶的表情，断断续续地说：&ldo;那女人……坏。&rdo;周东成在说坏的时候狠狠咬牙，像是恨极了她。&ldo;哦。&rdo;成芸淡淡点头，一点一点引导他，&ldo;那她怎么坏呢。&rdo;周东成紧着鼻子，&ldo;骗子。&rdo;&ldo;骗什么了？&rdo;&ldo;骗子！&rdo;&ldo;……&rdo;成芸觉得这么问问不出什么结果，换了个话题，说：&ldo;你弟弟什么时候认识她的。&rdo;周东成又呆愣了，好像在回忆。&ldo;……好多年。&rdo;&ldo;好多年是哪年？他二十七了还没结婚，在少数民族里不多见吧。&rdo;周东成垂眼，&ldo;有六七年了。&rdo;&ldo;六七年？&rdo;成芸还真没想到这个数字，皱眉，&ldo;就谈了一次，之后再没有过？&rdo;周东成又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恨恨地说：&ldo;她害了阿南。&rdo;成芸没接话，她看出来周东成还有话没讲完。&ldo;她把阿南的钱都骗走了！&rdo;&ldo;……&rdo;成芸不知出于何意地啊了一声，觉得自己有点想笑。&ldo;骗走了钱？这对他来说真是晴天霹雳啊。&rdo;她看着周东成，又问，&ldo;那你呢，我听阿南说你结婚了，老婆呢？&rdo;她问完这句话，看到周东成的眼神越发地呆滞了。表情又十分困惑，好像在思索一个这辈子都想不明白的问题。他嘴里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全是侗语，成芸一句话也听不懂。这么诡异地嘀咕了一阵，他忽然又大喊起来，一声又一声。成芸后退一步，手放在门上，准备随时走。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成芸开门，看见阿南的身影一晃而过。他绕到后面，把周东成一把拉下来。两人在木板屋后说话，成芸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语言，但是她能分辨出阿南的声音。阿南声音不高不低，也不太着急，好像对目前的状况已经很熟悉了。过了一会，声音渐渐小了。周东成从后面走出来，也没有看成芸，直接离开屋子。阿南站在后面，看他离开后，才对成芸说：&ldo;没吓到你吧。&rdo;成芸说：&ldo;怎么回事？&rdo;阿南抿了抿嘴，成芸又说：&ldo;至少把该避讳的告诉我，我们本来聊的很好。&rdo;阿南看着屋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说：&ldo;他老婆。&rdo;&ldo;他老婆怎么了？&rdo;&ldo;跟人跑了。&rdo;&ldo;……&rdo;成芸张张嘴，缓道：&ldo;你们家这……&rdo;她话说一半，阿南看着她，&ldo;嗯？&rdo;&ldo;没什么。&rdo;还是不要火上浇油了。成芸把外套脱了，说：&ldo;我要洗澡了。你找到药了么。&rdo;&ldo;她已经吃药了，现在在睡觉，应该没什么事。&rdo;成芸重新关上门，&ldo;没事就好。哦，对了‐‐&rdo;成芸关门前，从门fèng里露出一双眼睛，冲阿南说：&ldo;款式还可以。&rdo;&ldo;……&rdo;成芸脱了衣服，可转眼发现屋里已经没有放东西的地方了。最后两根钉子被她挂上风衣和裤子，毛衫和内衣无处可放。成芸敲敲门。&ldo;走没走？&rdo;外面很安静，成芸不太想离开唯一散着热乎气的水桶，她想着要不要直接扔出去。就在她估算木板高度的时候，阿南低低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ldo;嗯？&rdo;成芸拧头，&ldo;你还在外面？&rdo;&ldo;在。&rdo;&ldo;帮我拿下东西，没地方放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