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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还有一点就是，黎平的环境特别好，森林覆盖率几乎是80，你看这外面……哎？&rdo;张导一边往外面看，身子都快掉出去了，成芸抬手给她拉了回来。张导还是云里雾里，捅了捅阿南，&ldo;喂，这哪啊，你从哪下道的？&rdo;阿南装哑巴，目不斜视。成芸拍拍张导，&ldo;别激动，先坐下。&rdo;&ldo;不是，成姐，他好像走错地方了。&rdo;张导退到后座上，紧皱眉头，吭哧吭哧摇开玻璃窗往外看，越看越不对劲。&ldo;不对不对。&rdo;张导变了脸色，&ldo;不是这，你走错了，快拐回去。&rdo;她又捅了阿南一下。阿南转头看向成芸，眼神说话‐‐你解释。成芸好像被外面卖橘子的地摊吸引了。阿南：&ldo;……&rdo;张导越来越急，&ldo;快拐回去啊，你不是说你认路的吗，哎呦你真是耽误事！&rdo;阿南眼睛一直盯着成芸，可成芸就是不转过来。阿南看着看着，最后努了努嘴，不动声色地点点头，手一弯，方向盘打了个转向，车调头往回开。成芸摸下巴的手一顿。张导说：&ldo;对，往回走，我看看从哪过啊……是不是该在这拐。&rdo;&ldo;高速在前面。&rdo;阿南低声道。成芸终于转过头，挑着眉毛看着阿南。&ldo;干什么？&rdo;阿南看路开车，张导过来解释说：&ldo;成姐，他走错了，这里不是黎平，他这人也真是的，不知道路就别‐‐&rdo;成芸目光一直落在阿南身上，好像没有听到张导的话。她一吸气，咝了一声。&ldo;我说，都这么大岁数了，逆反心理怎么还这么强。&rdo;阿南嘴唇紧紧抿着，张导不明白，还在一边解释。&ldo;耽误时间了，真是对不起，不过赶到黎平也快的，也就再两个小时吧，咱们……&rdo;&ldo;小张。&rdo;成芸转眼，&ldo;别紧张。&rdo;&ldo;啊？&rdo;&ldo;我们临时改地方了。&rdo;张导还是云里雾里，成芸已经转眼又去看阿南，&ldo;这回行了吧。&rdo;阿南还是抿着嘴，不说话。成芸踢了踢车皮，看向外面，不经意道：&ldo;友情提示啊，见好就收。&rdo;车转向，朝刚才的方向开过去。张导：&ldo;……&rdo;一直到下车，张导才慢慢捋清了事情经过。阿南直接开车来到三宝侗寨门口，成芸要去厕所，剩下阿南和张导在门口等着，张导总算逮着机会，耳提面命地跟他谈话。&ldo;我说你别这么不懂事行不行，成姐是我们公司大客户，我们领导千叮咛万嘱咐要好好招待的，你刚刚那是怎么回事？你自己拿到钱了就撂挑子了是不是，别让我们难做啊。&rdo;阿南皱了皱眉，&ldo;没有。&rdo;&ldo;什么没有，你态度好一点行不行，这次成姐包你的车已经是照顾你了知不知道，你自己也该清楚吧。你看你那车，一晃都掉渣，还一天要两百！要两百不说，你一得点空就往外跑，这什么服务态度？你知不知道你这帐到时候都要算在我们旅行社头上的？&rdo;阿南看起来有点烦躁，踩了踩地面，一脚踢开一块碎石头。&ldo;你听见没有！&rdo;张导有点急了。阿南胡乱嗯了一声，张导：&ldo;说话！&rdo;&ldo;听见了。&rdo;成芸从厕所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阿南踹开碎石，随着石头被踢走，地上的灰尘也带起不少。这个榕江县给成芸的第一印象就是灰尘太多。还不是北京那种雾霾天，榕江的天气很好，空气也不错，就是工地多。刚刚阿南一路开过来，成芸饱受无窗之苦，呛得满身灰。路边几乎全是五金店和建材店，小三轮车拉着水泥和沙子满街跑，简直就是全城施工的节奏。张导跟她说，现在这种三四线的小城市都是这样，不停地盖楼，不停地规划，盖出来的房子又没人买，但是还不停地盖。三宝侗寨跟之前的苗寨不太一样，规模要小很多，比起景区，更像是一个大型公园，门口收门票，十块钱一位。张导主动去买票，成芸在后面问阿南，&ldo;怎么了？&rdo;阿南没有看她，&ldo;没事。&rdo;张导拿着票回来，三张，阿南跟着一起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