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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芸看着张导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鼓励她说：&ldo;没事，咱们闲聊而已。&rdo;张导凑到成芸身边，一脸认真地抬起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小声说：&ldo;你不觉得他这里有点问题么……？&rdo;成芸哈哈大笑，旁边坐着的几个男人终于有理由正大光明地看过来了。张导看她笑成这样，又急着说：&ldo;我可不是乱说，你看他这人从来不笑，眼珠子转得都比别人慢。&rdo;&ldo;对。&rdo;成芸频频点头，又想起什么，问张导：&ldo;他家就是住在这里的么？&rdo;&ldo;家？当然不是啊。&rdo;张导看起来有些疑惑，&ldo;为什么这么问？&rdo;成芸说：&ldo;没什么，我就看他在这里表演，难道那个表演团不是在苗寨里选的人么。&rdo;张导点头，&ldo;对啊。&rdo;&ldo;那怎么‐‐&rdo;&ldo;可他不是苗族人啊。&rdo;&ldo;……&rdo;成芸一顿，&ldo;什么？&rdo;&ldo;他不是苗族人啊。&rdo;张导看着成芸，眼睛瞪得大大的，&ldo;他跟你说他是苗族的？&rdo;他倒是没说。&ldo;他说是少数民族的。&rdo;&ldo;啊，没错，是少数民族。&rdo;张导了然，对成芸说，&ldo;他是侗族的。&rdo;成芸面前的面都坨成一团了，她也没有要动筷子的意思。&ldo;侗族？&rdo;&ldo;对。&rdo;张导仔细想了想，说：&ldo;我好像听我们经理提起过一次……没错，他是侗族的。&rdo;&ldo;那他怎么在苗宅里跳舞。&rdo;&ldo;嗨。&rdo;张导无所谓地摆摆手，&ldo;这有什么，他会跳就跳呗，反正也是临时替补的，赚个救场钱。&rdo;&ldo;……&rdo;再接下来的话题就不是讨论周东南了，吃过饭，张导带着成芸在寨子里游玩。今天难得又是个晴天，张导饭吃饱了，劲头也足，走一路说一路，看见什么都介绍。成芸偶尔打个腔，大多时间是她自言自语。&ldo;这有很多银店啊。&rdo;成芸看着一排的&ldo;苗王银器&rdo;，开口道。&ldo;对啊，苗族人很喜欢银器的。&rdo;张导一边走一边说：&ldo;苗族的银器分两大类，银具和银饰，现在银具少了，大多都是卖银饰的。苗族历史上有很多关于银器的神话，而且苗族人一生用银器的地方很多。比如那男女定情的时候啊，男的就得送女的银镯子一类的饰品；还有生小孩的时候，家长要给小孩买新银做铃铛或者菩萨罗汉一类；再有就是给老人祝寿或者送葬的时候，都要有银器。&rdo;&ldo;这么喜欢银？&rdo;&ldo;是啊，在苗族里面，家里存银多是富贵的象征。&rdo;成芸点点头，走进一家银铺。门口一个巨大的银凤凰，放在一个玻璃罩里面，作用精细，在太阳光的照射下纯白无比。张导见她进了银铺，以为她想要买银器作纪念，便想领她到买手镯耳环的地方去。可成芸好似只对那个大凤凰感兴趣。成芸在那只凤凰面前站了很久，店员走过来，是个年轻的姑娘，说话带着点地方口音。&ldo;你喜欢头饰吗？我们这里有小头饰，很精致的。&rdo;成芸转头看她，指了指那只凤凰，&ldo;这是头饰？&rdo;&ldo;对，但是是艺术加工过的。&rdo;成芸开玩笑似地说：&ldo;那它被放在这里，是用来镇店的么？&rdo;店员被她逗笑了，&ldo;我们老板放在这里的，我也不知道是干嘛的。&rdo;成芸直起身，说：&ldo;这个卖不卖？&rdo;&ldo;啊？&rdo;店员震惊地看着她，&ldo;你要买这个？&rdo;成芸说：&ldo;我问一问。&rdo;&ldo;这个……&rdo;店员有点哑巴，开店这么久，好像还没有人问过这个卖不卖。&ldo;我也不太清楚，我得问过老板才知道。&rdo;成芸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店员接过。【北京平泰保险代理公司总经理，成芸。】店员也不知道这到底是什么公司，但是既然标了首都，又标了总经理，店员瞬间后背肌ròu就绷紧了。成芸对她说：&ldo;你问好你们老板，如果卖，打电话给我。&rdo;&ldo;……好！&rdo;成芸说完就离开了，张导在后面颠颠地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