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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话音刚落，萧朗的手机响了起来。

&ldo;喂，哥，咋啦？什么？找到头和四肢了？是不是污水处理站里？怎么样，我牛不牛？&rdo;萧朗一蹦三尺高，&ldo;行了行了，我马上和聂哥就赶来。&rdo;

这确实是一个巨大的利好消息。听萧朗这么一说，聂之轩也开始脱自己的解剖服，然后对董法医说：&ldo;老董，我们现在赶去现场，说不定会有更多的发现。你这边把耻骨锯下来之后，煮了，然后看看多大年龄。哦，还有，按照规程，取死者的肋软骨再次进行dna检验。&rdo;

&ldo;好的，交给我吧，你们去吧。&rdo;董其兵头也不抬，拿着开颅锯继续锯着耻骨。

2

南安市花墙染料厂地下污水处理站。

&ldo;这污水处理就是糊弄事吧？&rdo;萧朗趴在下水道口，朝里面窥探着。

下水道口的下方，是一个相对密闭的空间，温度比外界要高出数摄氏度，空间的地面沉积着过膝的淤泥。这就是染料厂为了应付环保检查而专门建造的地下污水处理站。所有的污水都会先排进这个空间，经过化学处理，再通过处理站的外流管道排入南安河。

&ldo;那是环保监管部门的事情，不是我们的职责和专业，我们也不懂。总之，凶手就是从这里把尸块扔了下去。&rdo;程子墨说。

&ldo;怎么就你一个人？&rdo;萧朗左顾右盼，也没有看见唐铛铛的影子，于是问道，&ldo;我哥他们呢？&rdo;

&ldo;望哥最先来的，发现了这里，远远地也能看见下面的一撮长发和几只手指。&rdo;程子墨指了指下面的污水处理站，说，&ldo;他基本确定了这里是抛尸的原始现场，所以，和铛铛一起调取这附近的监控去了。毕竟，这一家伙，把搜索范围缩小到原来的百分之一。凌漠嘛，我也不知道他忙什么去了。至于我，被派来附近看地形、看监控头，进一步缩小搜索范围。&rdo;

&ldo;那你有发现吗？&rdo;萧朗一边关切地看着在污水处理站里忙碌的聂之轩，一边问。

程子墨摊了摊手，把一块彩色的口香糖扔进嘴里，说：&ldo;没办法，这里地形太复杂，又偏僻，至少有十几条路可以绕过所有摄像头来到这里抛尸。不过，必经之路中，经过厂房的地方，倒是有个摄像头，可惜摄像头的朝向是往厂房里面照的，照不到路上。&rdo;

&ldo;总之就是监控不能指望了，对不？&rdo;萧朗总结道。

&ldo;也不是，铛铛说她想想办法，所以和望哥去市局视频侦查室了。&rdo;程子墨嚼着口香糖，蹲在下水道口看着聂之轩在下面忙活。

&ldo;聂哥，感觉怎么样？&rdo;萧朗朝污水处理站里喊了一句，发出了几声回声。

&ldo;正在看，就是太热了，而且很难闻，这里面酸性很强，我怕我穿的这个胶皮衣扛不住啊。&rdo;聂之轩蒙着防毒面具，发出嗡嗡的声音，要不是萧朗的听觉灵敏，根本听不清他说些什么。

&ldo;要不我来？&rdo;萧朗跃跃欲试。

&ldo;没事，快好了，马上捞上去再看。&rdo;聂之轩回答道。

&ldo;凶手挺牛啊，想得挺好。&rdo;程子墨坐在下水道口边，跷起二郎腿，说，&ldo;他知道，不论把尸体扔去哪里，在这个人口聚集的城市，都很容易被发现，也很容易被监控拍到。只有送到这里，不仅监控很少，而且根本不会有人发现。这样的污水处理站，十年还不知道会不会清淤一次，看看下面沉积的淤泥就知道了。而且，淤泥呈强酸性，尸体腐败会加快，剩下来的骨质也会很快软化。这样的话，即便是清淤，也依旧发现不了尸骨。可谓神不知、鬼不觉啊！&rdo;

&ldo;可是我们还不是发现了？&rdo;萧朗说。

&ldo;我们的发现，还真是有巧合的成分在里面。&rdo;程子墨说，&ldo;本来扔进去可以天衣无缝的，现在是冬天，枯水季节，也不担心南安河的水会从排污管倒灌进来冲走尸体。等到涨水的时候，尸体早已白骨化了，冲也冲不走了。但是谁知道这么巧呢，昨天晚上，上游开闸放水，这南安河的水还真的就倒灌进来了。躯干部位内的空腔脏器多，因此比重小，就被冲走了。头颅和四肢被留了下来。&rdo;

&ldo;你说他们干吗要这么费尽心思地藏尸体啊？&rdo;萧朗一边问，一边担心地看着聂之轩。

&ldo;怕我们追查呗。&rdo;程子墨说，&ldo;你想想啊，我们现在的唯一线索，就是这个女首领和董老师之间的联系。既然这个女首领已经死了，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不就把我们和黑暗守夜者的唯一线索联系给割断了吗？我们还怎么去找他们？一点线索也没有啊。不过，有个问题我想不明白，这个女首领既然已经死了，是不是我们就可以结案了？你想想看，杀犯人、组织越狱的幽灵骑士已经死了；杀幽灵骑士、旅馆老板和校长的山魈已经抓了；杀唐老师的豁耳朵已经死了；伤女首领的皮革人已经死了；现在组织犯罪的女首领也死了。所有实施犯罪行为的人都已经死的死、抓的抓，我们是不是任务完成了？&rdo;

&ldo;你别想绕晕我啊。&rdo;萧朗晃了晃手指，说，&ldo;黑暗守夜者如果存在，有潜在的隐患不说，他们企图劫囚车这个责任还没追究呢！这可是大罪！不比杀人轻！&rdo;

&ldo;你说，他们的首领都死了。他们会选择继续作案，还是就此散伙了？&rdo;程子墨歪着头问萧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