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都是成年人,喜欢一个人有什么不敢说的,只有胆小鬼不敢最后争取,一昧的伤害。”
宋絮棠两耳不闻窗外事,吃着菜,说:“那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你有本事你该去劝她,干嘛老是纠缠我。”
“你知不知道她为了你什么都豁出去了。”
“我不知道。”
“真是冷血无情的女人,搞不明白阿氲为什么非要死脑筋吊死在你这颗榆木上!”、
楚念听着话语里的火药味十足,在一边干着急,她不希望这两人争吵。
李曼姿但觉多说无益,走之前说:“她住院了,身体已经垮了,如果你想看她死,那就继续闭上眼睛事不关己吧,不过在你心里,越白氲好像是不会死的魔鬼一样吧。”
宋絮棠手指颤抖的捏紧胸前的衣服,眼睛漆黑,有一种难以喘息的窒息感充斥着周身。
她面上冷冷清清,心里早已千疮百孔,不是所有爱人的方式都摆在台面上,尤其这种女人还不值得她去爱。
楚念轻声劝慰:“你别多想,有些事本来就没有结果,想多了也无济于事。”
宋絮棠点头。
她不会多想,只是今天的李曼姿确实性格古怪,与上一次大相径庭。
难道那个女人真的出事了?
宋絮棠回到宋宅,打开屋内的光,阿嬷回老家一段时间,被她请回来了。
这位老人在宋家呆了很久,无人依靠,留在这里还能陪着她。
低矮的蔷薇色梳妆镜,宋絮棠坐在镜子前,从备用医药箱里找到碘伏,棉花浸湿后擦了擦手上不小心破皮的地方,消消毒。
虽然她面上冷静,然而每次听到越白氲,都会无意识的感到心痛。
内心会掀起涟漪。
她是想念吗。
不知道,还以为自己中邪了。
手机震动几声打破宁静,惊得她手抖了一下。
点开手机屏幕,是一条短信。
楚念:“不要让事情走向绝望,我能看出来,你们活在过去的恨意里。很多时候,总有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
宋絮棠无力的倚靠着椅背,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钻进来,隐约能看见青白光影。
她睫毛低垂,揉了揉额角沮丧万分。仿佛酝酿着极大的勇气,手指在屏幕上轻敲几个字:我会的。
【可是真正有勇气踏出去的那一步,已经被封闭。】
宋絮棠眼角染上些许湿润,她竭力克制颤抖的手,捂住自己的脸,凄凄的闭上眼睛。
她痛恨的是那个一度糟践自己的越白氲,哪怕时光倒流,都没办法让她忘掉身上的伤口。
她想,事情该有个终结。
与其这么痛苦下去,不如当机立断,做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债还清了,才能重新开始新生活。
从包里取出一把匕首,是陈瑷收留她时,送她的生日礼物,锋利的匕首可以让她寻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