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禅整理了好一会儿,
觉得刘谌头发整齐了,这才深吸一口气,靠在墙上。
“前些日子,爹还以为自己的谌儿被鬼祟上身了。”
“可今日爹才发现,谌儿还是那个谌儿。”
“只不过是长大了,心中不仅有家,也有国了。”
似是想起什么,
刘禅突然呵呵的笑了起来。
“可能谌儿你也不记得了。”
“那时候你还小,璿儿欺负你,你也不敢还手。”
“就回来找爹哭,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你爷爷帮你出气。”
“找不到你爹我,就去找你爷爷,找你诸葛爷爷。”
“因为很多时候,爹都被你爷爷禁足在东宫。”
“你爷爷不喜欢我,认为如果不是我……后面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
“也不知,相父见你的时候,是不是也很讶异。”
“昔日那个爱哭鼻子的小谌儿,也会为了家国而奋不顾身。”
房间中,
只有刘禅的自言自语,和刘谌规律的呼吸声。
刘禅看着怀里的刘谌,
愣然出神。
良久,
伸手替刘谌擦去流进嘴里的鼻涕。
“唉……”
“日后万不可再哭了。”
“都是当王的人了……传出去,你那些麾下岂不会笑话你?”
说到这儿,
刘禅又觉得不对。
“谌儿的麾下,亦是爹的朝臣。”
“嗯!”
“他们若是敢笑话谌儿,朕一定削他们的官!”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
洒在刘谌的脸上。
一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唯有那脸上的一抹湿润。
‘我昨天哭到啥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