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羡慕,他嫉妒,他甚至有一瞬间是恨应君临的。
可是想来想去他最该恨得人就是他自己。
说到底他变成这样还是因为心底的心魔。
他把这些罪名都按在别人身上,完全就没有考虑过自己的问题。
或许他也有考虑过,但是现在的他绝不允许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否定他。
“师尊最疼爱师兄这我是知道的,师尊和师伯的事我也是知道的,师兄不必将气撒在我身上,若是想让师尊在你身边,你应该对付的人可不是我。”
厍青墨一顿,看着他,气的想用茶水泼他,但是那样做太过明显,而且师尊来了也很难解释,所以他就没有那么做,只是安静的坐在那儿看了他好久才动了动筷子。
“你也不必那样说,我是不如你和师伯机灵,但也不至于蠢到给别人当刀的地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对师尊的心意,你这么说,无非就是想让我去和师伯闹然后你再坐收渔翁之利,师弟,看来你也没那么聪明。”
裴银清被戳穿也不生气,反而是笑了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我怎么会对师尊有那样的心思,我与师尊不过是崇拜罢了,再说,我在山下时也与一人定下了婚约,虽说她现在下落不明,但我必不会负她,所以师兄你大可不必这样为难针对我,我和师尊之间是清白的。”
裴银清说起瞎话来是一套一套的,但这话可骗不了厍青墨。
厍青墨虽然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是一想起那日自己看见的他就对裴银清信任全无。
他是个小气的,绝不允许有人在他身边觊觎他的人。
虽然他还没有抓住两人实质性的证据,但是裴银清总是不让他放心。
裴银清的出现可以说是打破了他与师尊之间的平静。
原本师尊只需要将所有的都给他一个人就好了,只对他好,但是自从裴银清来了之后就都不一样了。
裴银清总是横在他与师尊之间,成为了他们两人的阻碍。
虽然很不想承认,但厍青墨确实是起过歪心思想要把他赶走,可是他又没有,在得知裴银清身世之后他一瞬间居然有些感同身受,所以他便停手,可是师尊连续两日睡在裴银清房里又让他觉得不安。
两人在房里针锋相对,殊不知在外面应君临正是桃花开的正盛。
他本来想着先转转,青云峰弟子多,食堂也多,这个食堂没什么好吃的他就去了厨房里转转。
厨房这地方可不是什么随便就让人进来的,若是混进来个什么人在饭菜里下了药,这个青云峰的弟子都要遭罪,所以才限制在不让人进来。
厨房与给长老做饭的小厨房不一样,大的很,很长很宽由好几张桌子拼起来的大桌子上面摆满了饭菜。
应君临走路叮当响,若是换做平时,远远的就那个听见他过来,可是厨房里吵的很,火柴噼里啪啦的被烧的发响,还有瓷碗碰撞在一起的声音,很吵,掩盖住了他身上发出的相对微弱的首饰碰撞的声音。
他在摆满饭菜的桌子前放满了脚步,厨子一眼就能看出这个人是谁,身上这么多首饰还是白头发,走进就能感受到一股凉意,就算是用脚脖子想也能知道这人是应君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