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寒冬腊月,昆仑山上白雪皑皑,俨然覆盖着一层无形的寂静,从昆仑山下往上望去,那巍峨的山峰直入云霄。当今天下,以公孙世家为尊的修真世家正处于昆仑山的山顶,当下大雪纷飞,寒风刺骨,雪山连接天际,这天气朦朦胧胧,阴阴沉沉,就此极目遥望,那公孙世家更是那般神秘莫测。”
众人听得入迷,沉浸于幻想之中,就连江辰也入了迷,痴痴发呆之时,双眸之间恰似一道金光闪耀,迷迷糊糊,双眸看到的东西彷佛越变越小,自觉诧异,又像跨越了一道很长的阶梯,再次睁开双眸,彷佛如同一个旁观者进入到了这故事的空间。
但江辰诧异,同时也深感神奇之间,脑中有诸般疑问,还来不及深想之时,一道声音传了过来。
“爹待你不薄,你为何如此?”一声如此带有恨意的质问,出自一个半大的孩子之口,他看上去只有十岁左右,但眉目之间却显出同龄人少有的气质,此时胸口似被剑贯穿,但胸口居然没有血涌出来,他的双眼怒视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
只见那年轻人,身穿一件青衣,额头宽平,天生一副王者之相,只见他眉头紧缩,双眼如炬,隐隐约约带有一丝霸气。
那青年人倒是闭口不答,缓缓抽出剑身,剑身居然没沾半点血迹,只见那柄剑,赐晶石打造,金光闪闪,还泛起一层紫光,剑柄成龙头形状,上有两颗宝石镶嵌于龙眼,那宝石极具灵气,其外观酷似那上古女娲补天石,外加紫晶镶嵌,显得与众不同,那赐晶石世间极为稀少,及其珍贵,专用来打造神兵利器,紫晶亦是大富大贵之家用来镶嵌于饰物之上,作为装饰之品,但这剑柄这么多紫晶镶嵌于上,光看剑柄,亦知不是凡品。
然而此剑剑格,成两翼形状,龙头加上两翼,不免有些显得画蛇添足之嫌,但打造成这样,必定有它的妙用。
再看那剑身,不知是什么材料打造,时而隐隐有冰寒之气透出,时而转替有烈炎环绕,时而有被煞气包滚,黑气翻滚,时而煞气内敛,银光闪耀,不时还能隐隐约约之间,见有天地灵气摄入其中,但依然能看见剑身上印有黑色的上古文字,不知写的是什么,剑身两面皆印有不同的文字,剑身间中空了一处,空处之间,皆雕刻着两个上古文字,上古文字与当代文字亦有变通之处,第一字,弯弯曲曲,但中间那笔立得极高,仔细推敲是一个‘神’字,而下面那字,上部分方方框框,但下部分居然生出一勾,仿佛把所有注意力都吸引在这一勾上了,不难推敲这字为‘罚’字。原来此剑名唤‘神罚’!
就此看去,不乏觉得此剑威力无穷,亦有雷霆灭世之威。若用法力催动此剑,即便没有毁天灭地,也
会引得天地共愤,人神皆惊,觉得此剑不为人间所有。
剑一抽出,那孩子胸口‘扑’一声,便喷涌出了血,鲜血洒满了地,一层殷红的血把厚厚的积雪染成了红色,那孩子再也支撑不住了,‘扑通’一声倒了下去,双眼正如铜铃一般怒视着他,但一动却也不动了,想必已经死了。
那青衣人刚转身,只见一个小女孩站在他前面,面容陡变,神色黯然,一脸悲戚,心肝俱裂。那小女孩身穿一身白衣,仿佛就是那雪中的精灵,她披头散发,年纪虽小,但不难看出美人的端倪。却见她泪眼盈盈,看着那青衣人,抽涕道:“你真的杀了哥哥了。”话中带有一丝抽涕,但更多的是悲伤,玉惨花愁,万念俱灰!
“他身为云殊的儿子,非死不可。呵,他死在这神兵之下也算他死得其所了。”青衣人冷冷道,头也不回的走了。
那女子向那倒地的男孩跑了过去,到了他旁边蹲下,双手紧紧握住那男孩的手,眼泪在她眼眶中打着转转,极力的克制自己不让眼泪落下。
可是,眼泪却止不住的流下。她紧紧咬住嘴唇,什么话没有说,一任珠泪涟涟,哀哀欲绝。
那青衣人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此处只有她和那已经死去的哥哥,令人生出阴阳两隔的感觉,如同朝露昙花,虽与交替,但无相交。
一片死寂,偌大的昆仑山仿佛在为他死去的哥哥默哀。,白雪依然在飒飒的飘着,飘着,天下好像就她一个人了,此情此景,令人感到无限的悲凉。
“吱”一声凤鸣划破天际,划破苍穹。
不远处的凤凰振翅而起,仿佛在嘲笑这一切。可是,小小的凤凰又怎会懂世间的无奈与悲哀呢?
“喂,走了”
“喂,江辰。”
“喂!江辰,你在干嘛呢?”苏小冬见江辰依然处于发呆中,不由提起嗓门大叫。江辰兀然的惊醒,道“什么事?”不由还为方才的故事情景感到怜惜。
苏小冬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道:“人都走了,你还在这里发什么呆,这破事故有什么好听,又不能吃,还浪费了两文钱。”
江辰他怔怔地想了一会,自觉适才听故事入了神,产生了幻觉,当下甩了甩头,环顾四周,却发现此地只剩下二人,就连说书人的爷孙二人早已走的无影无踪。
“哈秋“,江辰打了一个喷嚏,一阵寒意袭来,怔了一怔,才发现天色已晚,心中突然想起还有什么事没做,当下急道:“糟糕,我还得去给我老爹打酒,这么久没回家,我爹非打死我不成。”说完便马上急急忙忙的一溜烟跑了。
“喂,你小子,等着我啊。”苏小冬高声道,也赶紧大步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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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歌曰:
大梦初醒已千年。
疑真疑幻,如梦如烟。
莫问生前,但惜因缘。
闲愁滋味,多感情怀,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