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要保鲜就得像老丘那样用冰保存一下,沈容将那一大袋的葡萄拎至眼前瞧了瞧,头也不回的喊道,“龙井!”
那厢还在外院的龙井一听到世子叫唤,连滚带爬的往沈容这儿跑,边跑边回应。
“奴才在!奴才在!”
“给我找点冰块来。”
龙井刚跑进内院走廊这边,听完沈容这话又连忙答应的往外跑了。
龙井也是个好的,沈容心想。
香茗在沈容的房间里等她来沐浴,手脚都有些不知放哪儿了。她一会跪在地上举着毛巾,一会又觉得这样不好,便爬起来规规矩矩站在浴桶边。
正忐忑不安着,屋子里的烛火摇曳一番,沈容推了门进来。
香茗赶忙行礼,声音局促不安,“世子。”
沈容穿的青白相交的长衫,通身气质贵派。她近几日都爱戴抹额,今日更是挑了一条镶翡翠的横纹细理的抹额带子。这烛火照耀下,更显得眼前的她姿色无双。
但在香茗眼中沈容自是俊美无双气质非凡。
沈容将冰块与葡萄一同放在桌子上,语气随意道,“香茗你入府几年了?”
“五年。”
“五年了啊。”沈容朝那面悬挂了长剑的墙踱步过去,“五年也不短了。你向来是个好的,我也肯多信你几分。”
说着她取下墙上挂着的长剑,轻轻取出剑来,倏地指向香茗,语气突然严厉道,“但没想到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来!”
香茗面上血色尽失,吓得连忙跪下,眼泪瞬时流出。孱弱的身子伏跪在地上,声音哽咽却又坚定,“世子息怒!香茗何处做的不好惹世子生气?请世子指责,但求世子饶了香茗一命!”
她边说边磕着头,语气十分真诚,不似说谎。
沈容瞧着都心疼起来,但涉及她的身家性命,她不敢心软。
她语气更加凶狠,更加狠厉,剑身直逼香茗脖颈,高声道,“还不说实话!”
香茗只是哭,用力的磕了个头,额头都渗出了血丝,哭喊道,“奴婢当真不知。”
“你此刻若是说了实话,我便可饶你不死。”沈容冷着声音说。
香茗心里万分悲切,她不知发生了何事。她原以为世子要收下,结果却是她不知哪处做了错事,惹怒了世子。可能今日便会命丧于世子剑下。
香茗擦了擦眼泪,直起腰身,拼命稳住自己的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