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过去多年去查,虽不好查,但总会有蛛丝马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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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抚司那边沈容带着白说之几个锦衣卫去看李乐生了。
她自己琢磨了半宿,觉得既然如此,不如直接从李乐生这儿下手。
陛下要她找证据,无中生有的事儿只能叫编造证据。若真去调查,李家周家顾家一个也跑不掉。
甚至与此次负责科考的官员们也都跑不掉。
谁泄的题,怎么泄的,这些事儿李乐生一个人肯定干不了。
且凭他那猪脑,估计连举办诗会找代笔这蠢事都不是他能想出来的。
关押李乐生的牢房在天牢里,此处多关押朝廷重犯,一踏进去便是一种死气令人极不舒服。
白说之带的两个锦衣卫是兄弟两个,一个叫唐鸿文,一个叫唐景山。
这两个人上次也是跟着沈容一起夜探百官的,算起来倒也机灵,只是弟弟唐景山有些阴郁不爱讲话。
三人紧跟着沈容推开天牢重重的牢门,一层一层往里深入,这一路走来,牢房中的犯人们目光皆不善。
当中有个别看沈容的目光淫邪,像是那目光在丈量这位年轻大人的身板一般。
三人自然也是发现了,这般穷凶极恶的朝廷重犯被关在这里许久,男女不忌。
每天在这里见到的不是挥着鞭子的狱卒,就是和他们一般的犯人。
像沈容这般俊美无双的男子倒是少见,莫说在牢里,就是在外头,这小郎君的面貌身段也是难寻。
沈容穿着飞鱼服,一丝不苟,头发也只是单纯的系起来,旁人一看就知道是个还未及冠的小郎君。
这般一想,岂不是更加骚动。
牢里的犯人不知道锦衣卫,本也是将死之人,见到沈容这样的也不在意是何身份,冲着沈容吹口哨起哄都有。
“哟,好俊俏的郎君。小郎君瞧着年纪不大,官威倒挺大,就是不知道这下面。。。”
沈容在等狱卒开下一层门的时候,两边有一脸烙刺青的男子看着她调笑说道。
话音一落,四处都是哈哈大笑,看着沈容目光不善。
白说之三人一听,气的抽出佩刀,“无耻之徒胆敢对我们大人无礼!”
见他们这般,这些犯人倒是笑的更加放肆更加开心。
白说之怕世子殿下年纪小,听不得这些污言秽语,面带关怀看了看沈容。
开门的狱卒也在偷偷瞟这位沈大人的脸色,毕竟这般刺耳的话怕是第一次有人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