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有点事想和你说,方便吗?&rdo;杨翌看了一圈,还有百来米就到宿舍楼,下意识的转了个方向往偏僻的地方走了过去,边走边说,&ldo;还行,说吧。&rdo;&ldo;我下周去你那儿呗。&rdo;&ldo;诶!?&rdo;杨翌挑眉,&ldo;你过来干吗?&rdo;&ldo;我过去和你表白。&rdo;&ldo;表……咳咳咳!&rdo;一口口水堵在嗓子眼儿里,杨翌差点咳晕过去,迷迷糊糊的听到耳机里传来后面的话,&ldo;就这样,挂了,诶,不对,还有个事儿,皇后说你只是借调,可考虑清楚啊,外面哪儿有&lso;家&rso;里舒服啊。挂啦!&rdo;听着耳机里的盲音,杨翌茫然的看着傍晚的天空,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挣扎出来的身体又被什么东西给黏住了。方恒烧红着脸挂了电话,愉悦的抿嘴笑了,不就是和男人谈恋爱嘛,多大一个事儿啊?又不是谈了就死。自打知道杨翌是被借调过去之后,方恒的心情就大好,真正有了一种恋爱时的迫不及待,无论如何,他都必须把杨翌给抓回来,哪怕暂时回不来,这人也得是自己的,反正这不是两情相悦吗?方恒一路窃笑着把手机藏在包里,这才从一个角落里拐了出来,部队有规定,士官之前都不能使用手机,这是方恒用一包烟从班长那儿借来的。毕竟,用部队的座机给杨翌打电话,他就真的什么都别说了,还不如不打。上了楼,把手机还给吴狄后,方恒就顺口请了周末的假,一晚上都在心里巴拉巴拉的算着到时候怎么说?会是个什么情况?等待的日子很难熬,可是时间确确实实是一分一秒的在过去,哪怕眨上两次眼,也是一秒钟。所以说,时间如白驹过隙,一闪而逝,再一回神,已经到了那一天。方恒起了个大早,一边琢磨着出去早点门岗的哨兵会不会放人,一边冲到岳梓桐的寝室翻箱倒柜的找那瓶他早就看上的洗面奶,吵得屋里的人接二连三的醒过来,一看是这小子,翻了个身又睡了。岳梓桐迷迷糊糊的喃哝开口,&ldo;这就要出去?&rdo;&ldo;嗯。&rdo;方恒头也不回的应着,捏着洗面奶瓶子反手关了柜门,&ldo;你继续睡,我等下给你送过来。&rdo;岳梓桐点头,连话都懒得回,直接就闭上了眼。方恒先是刷了牙,又用剃须刀刮了嘴边一圈的小绒毛,接着用洗面奶香了香自己,岳梓桐的好东西不少,买个洗面奶还是牌子货,男士专用,没什么太重的味道,淡淡的薄荷清新,清慡宜人。方恒在家里的时候也不是没约会过,虽然现在那边的是个男人,但是自己该准备的也得齐全,收拾完自己,又换好便装,见吴狄已经醒了,就找他领了三百块钱。当初他们这些新兵从家里带出来的钱全部被杨翌给收了上去统一管理,怕他们乱花,每个月就只发100大洋,可以买些生活用品和零食,在杨翌离开前,将钱和记账本交给了连长,连长嫌麻烦,直接把工作发到了班长头上。三百不是个小数,与之前定下的规矩不符,吴狄张口拒绝,最后方恒没法,就说出去见女朋友,总得花点钱,100块钱拿不出手啊,讨价还价之余,吴狄给了他两百,方恒揣着这些钱就笑嘻嘻的下了楼,临到一楼的镜子前还来回看了一圈,这才满意离开。这心情怎么说呢?像是春暖花开,看着什么都漂亮,心情好的几乎是一路小跑往门口走。方恒在大门内等了10来分钟,八点一到,半秒不差的就把连长签字的假条交到了门岗的手上,又在登记薄上写了自己的名字,就一路往重庆杀。来部队这么久,方恒是第一去重庆,平时休假也就在江津市里走走。当然了,侦察营出来的兵要是在城市里都能走丢,这就有些丢脸了,而且,就算再不知道地方,也有张嘴不是?方恒一路打听,半点路没绕的就到了教导大队的一门口,到那儿的时候还没到九点半。远远看到大门口,方恒就找了个公用电话亭播出了熟捻于心的号码,下一秒,电话里就传来亲切而熟悉的女声,&ldo;您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内,请稍后再拨。&rdo;方恒挂下电话想了想,就奔着大门过去了,却被门岗拦了下来,方恒也只能让对方帮忙打听一下杨翌的情况。杨翌虽然才过来,但是那边有记录,门岗翻了一下,说是早上不到八点人就出去了。这一下,方恒就有些急了。那边的电话没信号,他身上又没有联系方式,一筹莫展之余,想了想,又只能奔回去守着公用电话拨,总有能接通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