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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君摇头：“你见不得别人孤身一人，是因为你自己便是如此，你不过是怜惜她，更不要去撩拨她。”

“我从未撩拨她，我只是……”

白君出声截断了他的话，他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白君道：“小子，她是临水域桑知君之女，五百年前临水之祸你应该听过许多遍吧。她家园破灭，身负神罚，不是你能救得起的。”

他低下头，知道白君态度坚决便不再过多言语。

临水之祸他当然听说过，当年山魈霍乱临水域妄图抢夺资源，桑知君第三女菇罗女杀害山魈，致使山魈放毒毁了整个临水域。后来山魈族族长言笑君为赎山魈的罪自请受千刀万剐之刑，终为山魈谋得生机。

当时临水域受到毒气污染，全域无一活物，连桑知君也未能幸免。

所以，菇罗女杀害山魈的罪便落到了唯一的幸存者阿暖身上了吗？

“小子，回去还有责罚，别以为打断你一条腿便全部抵消了。”白君抽了口烟，起身准备回去，走前转头淡淡道：“跟着，别想着跑。”

“君上。”他叫住白君。

“怎么，不愿回去？”白君眉头一拧，有些不悦。

他垂着头，小声道：“君上，她还在北阴等我，可否让我先将飞雨摇送给她，送完我便立刻回南泽。”

白君看了他片刻，视线停留在他身上，他冷汗直流。

“两天。”白君终是点了点头：“别停留太久，对你没好处。”

飞雨摇在空中划过一道白线稳稳落入他的手中。

“谢君上。”他送了一口气，行礼恭送白君驾鹤远去。心中的石头却还未放下，他不知道该怎么与她说。

他看着远处重峦叠嶂，心中闷闷的。摊开手掌，掌心的飞雨摇在阳光下闪烁着五彩的光芒，漂亮极了。

五百年孤寂吗？

当然孤寂。

怪不得她说不了话。他苦笑，曾经的他也是如此，若不是君上救了他，他恐怕直到现在都还是一只任人欺凌的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