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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第1页）

朱莉安娜说：&ldo;我搞不清为什么神谕要写一本小说。你们没有想到求问一下吗？还有为什么德国人和日本人会战败？为什么只有那个特殊的故事而没有别的？这里面肯定有蹊跷，你说呢？&rdo;

霍索恩和卡罗琳都没吱声。

&ldo;我和它，&rdo;霍索恩最后说道，&ldo;在很久以前就权限方面达成了一个默契。如果我问它为什么写《蝗虫》，我就反过来侵犯了它的权利。这些问题似乎在说，我所做的只是把它写出来，而那既不真实也不公平。&rdo;

&ldo;我来求问，&rdo;卡罗琳说，&ldo;如果你不问的话。&rdo;

&ldo;这不是要你问的问题。&rdo;霍索恩说，&ldo;让她问。&rdo;他对朱莉安娜说，&ldo;你具有不同凡响的心智。你意识到了吗？&rdo;

朱莉安娜说：&ldo;你的册子在哪儿？我的在车上，放在汽车旅馆了。如果你不愿意我用你的话，我就去拿。&rdo;

霍索恩转身走了。她和卡罗琳跟在后面，穿过房间里的人们，来到一个紧闭的门前。他让她们呆在门口。他出来时手里捧着两本有黑色封套的册子。

&ldo;我不用欧蓍草茎，&rdo;他对朱莉安娜说，&ldo;我不知道它们的用法，我一直是抛掷的。&rdo;

朱莉安娜坐在墙角的一张咖啡桌边：&ldo;我得拿张纸和铅笔来记录。&rdo;

有个客人给她拿来纸笔。房间里的人都围拢过来看着、听着，把她和阿本德森围在中间。

&ldo;你可以大声问问题，&rdo;霍索恩说，&ldo;这里没有外人。&rdo;

朱莉安娜说：&ldo;神谕，你为什么写《蝗虫》？我们可以从中悟到什么？&rdo;

&ldo;你问问题的方式有一种困惑的迷信味道。&rdo;霍索恩说。但他已经蹲下来察看抛掷钱币。

&ldo;继续下去，&rdo;他说，他递给她三枚中央有孑l洞的中国铜钱，&ldo;我一般都用这些钱币。&rdo;

她开始掷钱币，她显得平静，很自信。

霍索恩为她记下线数。在她掷了六次钱币后，他盯着下面说：&ldo;日在上，忒在下，空在中央。&rdo;

&ldo;你知道这是什么上线形吗？&rdo;她说，&ldo;不要使用曲线图吧？&rdo;

&ldo;对。&rdo;霍索恩说。

&ldo;是种祓，&rdo;朱莉安娜说，&ldo;内在真理。不用图表我也知道。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rdo;

霍索恩抬起头来凝视着她。他这会儿几乎是一种凶残的表情，&ldo;它的意思是不是我的书是真的？&rdo;

&ldo;对。&rdo;她说。

他愤愤地说：&ldo;德国人和日本人战败了吗？&rdo;

&ldo;对。&rdo;

于是，霍索恩合拢两个册子，站起身来，他一言不发。

&ldo;连你都不敢正视它。&rdo;朱莉安娜说。

他思考了一会儿。他的目光变得呆滞，朱莉安娜看出来了。她发现，他已转入了内在。他自己已经迷惘了……慢慢地他的目光又变得清晰起来，他咕咕哝哝地说出话来。

&ldo;我对任何事都不敢肯定。&rdo;他说。

&ldo;相信吧。&rdo;朱莉安娜说。

他摇摇头表示不。

&ldo;难道你不信？&rdo;她问。&ldo;你不敢肯定？&rdo;

霍索恩&iddot;阿本德森说：&ldo;你想让我为你在一本《蝗虫》上亲自签名吗？&rdo;

她也站起身来。&ldo;我想我要走了，&rdo;她说，&ldo;非常感谢你。我很抱歉，如果我搅扰了你们的夜晚。你让我进来，真是太好啦。&rdo;

她从他和卡罗琳身边走过，穿过那一圈人群，从起坐问走进了卧室，她的手提包和外套在那儿。

在穿外套的时候，霍索恩走到了她的背后。

&ldo;你明白你是什么吗？&rdo;他扭头对站在身边的卡罗琳说，&ldo;这个姑娘是个守护神。一个住在地底下的小精灵……&rdo;他扬起手抹了抹眉毛，他这个动作部分是为了移动一下他的眼镜，&ldo;不知疲倦地在这个地球的表面上漫游。&rdo;他把眼镜搁回了原处，&ldo;她只是凭天性在行事，仅仅表明了她的存在。她并不意味着只在这里露面，干什么害人的事。事情发生于她恰如天气变化于我们。我们高兴她来了。我并不遗憾，认识了这一点，这个启示是她通过这本书展现的。她并不清楚她到这儿来要干什么，或发现什么。我认为我们大家都很幸运。因此让我们别对此生气，好吗？&rdo;

卡罗琳说：&ldo;她具有可怕的、可怕的破坏性。&rdo;

&ldo;现实如此，&rdo;霍索恩说，他朝朱莉安娜伸出手，&ldo;谢谢你在丹佛所做的。&rdo;他说。

她与他握了握手。&ldo;晚安，&rdo;她说，&ldo;照你妻子说的去做。起码要带一把手枪。&rdo;

&ldo;不，&rdo;他说，&ldo;我很早以前就决定了，我不打算让这种事来困扰我。如果我确实感觉到紧张不安，特别是在深夜，那我可以时常依靠神谕的帮助。情况并不太糟。&rdo;他微笑了一下，&ldo;其实，正在困扰我的惟一事情就是明白，在我们谈话的时候，所有这些叫化子一直站在这里，把什么都看去了，他们在屋子里把酒都喝光了。&rdo;他转身挪开步子，叉到酒柜里拿出一块冰放入杯中。

&ldo;你在这儿完事后打算上哪儿去呢？&rdo;卡罗琳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