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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第1页）

&ldo;哦，来吧……穿上那件衣服！这都是什么事？你肯定是个疯子，满嘴什么杀人，把人给废了，就因为我要你在饭后去作短途旅行，和我一道驶上高速公路去见那个家伙，他的书你……&rdo;

有人敲门。

乔大步走到门口开了门。一个穿制服的侍者站在走廊里说：&ldo;洗衣服务。您在总台登记过，先生。&rdo;

&ldo;哦，是的。&rdo;乔说着几步跨到床前，他把刚买的那几件新的白衬衫拢在一起，递给那个侍者说，&ldo;能不能在半小时就把它们送回来？&rdo;

&ldo;只要熨一下褶痕，&rdo;那侍者边查看着边说，&ldo;不要清洗。是的。我看可以，先生。&rdo;

乔关门的时候，朱莉安娜说：&ldo;你怎么知道一件新的白衬衣不熨一下就不能穿呢？&rdo;

他一声不吭，耸耸肩。

&ldo;我都忘了，&rdo;朱莉安娜说，&ldo;作为女人应该知道……你把衬衣从玻璃纸包装里拿出来时，它们都给弄皱了。&rdo;

&ldo;我年轻的时候爱穿着打扮，常出门。&rdo;

&ldo;你怎么知道这家旅馆有洗衣服务？我就不晓得。你真的剪了头染了发？我以为你的头发一直就是金黄色的，以为你一直戴着假发套，是那么回事不？&rdo;

他又耸耸肩。　　，

&ldo;你肯定是个党卫军？&rdo;她说，&ldo;装扮成一个意大利卡车司机。你并没去北非打过仗，对不？你来这里是去杀阿本德森的，是不是这么回事？我知道是的。我猜我是个漂亮的摆设。&rdo;她觉得讲不出话来，蔫巴了。

停了一会儿后，乔说：&ldo;我当然在北非打过仗。也许没和帕蒂的炮兵连在一起。和勃兰登堡的人在一起。&rdo;他补充道，&ldo;德军突击队员，打入英军司令部。我看不出来这有什么不同。我们见识过许多战役。我呆在开罗，我得过勋章和一次通令嘉奖。下士。&rdo;

&ldo;那支自来水笔是战利品吗？&rdo;

他未答理。

&ldo;一枚炸弹，&rdo;她突然明白过来，大声说道，&ldo;一枚饵雷式炸弹，装了火线，有人碰到它就会爆炸。&rdo;

&ldo;不是的，&rdo;他说，&ldo;你看到的是一个两瓦特的收发报机。这样我可以用无线电联络，以防计划有变，柏林的政治局势一天一个样。&rdo;

&ldo;你在动手之前要与他们联络。肯定的。&rdo;

他点点头。

&ldo;你不是意大利人，你是德国人。&rdo;

&ldo;瑞士人。&rdo;

她说：&ldo;我丈夫是个犹太人。&rdo;

&ldo;我不管你丈夫是什么人。我所要求的就是你给我穿上那件衣服，把自己收拾停当，我们好去吃晚饭。把你的头发整整好，我希望你去找发型师做一下。可能旅馆的美容厅还在营业。你去做发型，我在这等衬衣，还可以洗个澡。&rdo;

&ldo;你准备怎么杀他呢？&rdo;

乔说：&ldo;请穿上那件新衣服，朱莉安娜。我给下面打个电话，问一问发型师。&rdo;他走进卧室去打电话。

&ldo;干吗非要我跟你一道？&rdo;

乔边拨号边说：&ldo;我们有一个阿本德森的文件夹，好像他被一个皮肤黝黑的淫荡女人勾引住了。是那种中东的或地中海国家的女人。&rdo;

在他与旅馆的人通电话时，朱莉安娜转到床边，躺下了。她闭上眼睛，胳膊搭在脸上。

&ldo;他们果然有做发型的理发师，&rdo;乔挂断电话时说，&ldo;她马上就能为你做。你下楼去，到美容厅，在底楼与二楼之间的夹层楼面。&rdo;他递给她一样东西，她睁开眼一看，是好几张德国银行的支票，&ldo;付给她。&rdo;

她说：&ldo;让我躺一会儿。你同意吗？&rdo;

他满脸好奇与关切地注视着她。

&ldo;西雅图和旧金山都一样，&rdo;她说，&ldo;要是不曾有过那场大火的话。真正的老式砖木结构建筑。那里的日本佬都回到战前的遥远时代去了。他们有两个完整的商业区和房屋、店铺和别的什么，都非常陈旧。那是个港口。这是个小个子的日本老头告诉我的。我和一个商船队的家伙到了那儿，一到那儿我就开始上课了。米诺如&iddot;艾科牙苏，他穿马甲系领带。他像个木偶似的滚圆滚圆。他在日本办公大楼的楼上教课，他有问像牙医诊所那样的候诊室，门口用老式印刷体写着金字：&lso;国际地理学&rso;。&rdo;

乔朝她俯下身来，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拉坐起来。他支撑着她，把她扶起来。&ldo;怎么回事？你的样子像是病了。&rdo;他仔细观察她的脸庞，察看她的五官。

&ldo;我要死了。&rdo;她说。

&ldo;只是过分焦虑。你是不是总有这种情况？我到旅馆药房去给你取镇静剂。苯巴比妥怎么样？我们从早晨10点到现在都没吃东西。你会好起来的，等我们到阿本德森处，你什么也不需要做，只要和我站在那儿就成，话由我来说。只要笑笑，对我对他表示友好即可。和他呆在一起说说话，这样他就和我们呆在一起，不会走开。他一看见你，我敢肯定他会让我们进去，尤其穿上了那身意大利时装。如果我是他的话，我也会让你进去的。&rdo;

&ldo;让我到浴室里去，&rdo;她说，&ldo;我病了，求你啦。&rdo;她挣扎着脱出手来，&ldo;我在生病，让我去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