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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但他觉得害怕。

不过他寻思，我不能光坐在这儿。我有担子要挑，恰如美国的古老民谣说的那样，得干活儿。

进退维谷。

两个中国小男孩蹦蹦跳跳、吵吵闹闹地沿着小径而来。一群鸽子振翅而飞，两个孩子停了下来。

塔格米先生招呼道：&ldo;你们两个小家伙。&rdo;他把手伸进荷包里，&ldo;上这儿来。&rdo;

两个小男孩留神地走过来。

&ldo;这是一角钱。&rdo;塔格米先生递给他们一角钱，两个孩子接了过去。&ldo;到卡尼大街看看是不是有人力车。回来告诉我。&rdo;

&ldo;你还会给我们一角钱不？&rdo;一个孩子问，&ldo;我们回来的时候。&rdo;

&ldo;好的，&rdo;塔格米先生说，&ldo;但要告诉我实话。&rdo;

两个孩子沿着小径跑开了。

要是没有车，塔格米先生想，我的明智之举就是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自杀。他拎起公文包。还带着武器，那儿没问题。

两个孩子撕扯着跑了回来。&ldo;六辆！&rdo;一个孩子嚷叫着，&ldo;我数了有六辆。&rdo;

&ldo;我数的是五辆。&rdo;另一个孩子气喘吁吁地说。

塔格米先生说：&ldo;你们肯定是人力车吗？你们看清楚了有车夫在蹬车吗？&rdo;

&ldo;是的，先生。&rdo;两个孩子异口同声道。

他给了每个孩子一角钱。他们谢了他就跑开了。

回办公室去干活，塔格米先生想。他站起身，握紧公文包的把手。职责在召唤。惯常的日子又开始了。

他再一次步上小径，朝人行道走去。

&ldo;人力车。&rdo;他招呼道。

从车流中出现了一辆人力车，车夫在街边把车停住，他精瘦的、黝黑的面孔上亮晶晶的，胸脯在起伏。&ldo;是的，先生。&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