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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第1页）

&ldo;别把这些丝丝扔掉了。&rdo;麦卡锡拿着焊枪说。

&ldo;天哪，只有豌豆点儿大，没办法夹紧。&rdo;

&ldo;得啦，还是拾起来吧。&rdo;

真他妈的见鬼。弗林克想。

&ldo;怎么回事？&rdo;麦卡锡见他没去把那个耳环拾起来，就问。

弗林克说：&ldo;我们投了本钱，却一无所获。&rdo;

&ldo;我们没做出东西，当然没有卖的。&rdo;

&ldo;我们什么都卖不掉，&rdo;弗林克说，&ldo;做好的也罢，没做好的也罢。&rdo;

&ldo;有五家店呢，沧海一粟吧。&rdo;

&ldo;但那种行情，&rdo;弗林克说，&ldo;足可以见分晓。&rdo;

&ldo;别骗自己嘛。&rdo;

弗林克说：&ldo;我不是骗自己。&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意思就是，开始找一个切屑材料市场是时候了。&rdo;

&ldo;好嘛，&rdo;麦卡锡说，&ldo;那就不干吗？&rdo;

&ldo;我是这么想的。&rdo;

&ldo;那我就自己干下去。&rdo;麦卡锡又点亮了焊枪。

&ldo;我们怎么分这些东西呢？&rdo;

&ldo;我不知道。总会有办法的。&rdo;

&ldo;买下我的那一份吧。&rdo;弗林克说。

&ldo;不可能。&rdo;

弗林克计算了一下：&ldo;付给我六百美元。&rdo;

&ldo;不行，你拿走一半的东西。&rdo;

&ldo;发动机也拿一半？&rdo;

于是他俩都不吭气了。

&ldo;不止三个店铺，麦卡锡。让我们来谈谈。&rdo;他拉下面罩，开始把一截铜棒焊接到一只手镯上去。

弗兰克&iddot;弗林克从工作长凳上下来。他找到那枚蜗牛壳耳环，把它放进装成半成品饰件的纸板上去。&ldo;我到外面去吸支烟。&rdo;他说着，穿过地下室往楼梯走去。

不一会儿他就站在外面的人行道上，手上夹着一支烟。

全完啦，他暗自思量。我不需要神谕来告诉我，我意识到&ldo;时辰&rdo;意味着什么。已经嗅到了气味，不祥的气味。

确实很难说出什么道理。也许，从理论上讲我们可以干下去。一个店一个店地，再扩展到其他城市。但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所有的努力和点子都改变不了现状。

我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他心想。

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

我们应该做什么呢？换别的什么来做吗？

我们忤逆了时辰，忤逆了&ldo;道&rdo;。逆流而动，搞错了方向。而现在完蛋了，垮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