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离合姐姐!&rdo;一个声音打破了离合与淮初之之间的对峙。
一个粉裳女子出现在了离合身后,打量着淮初之:&ldo;你是何人?怎会独身一人寻到此地?&rdo;
独身一人?
淮初之下意识地往后一看,却没寻到时苍的身影。
但她已经习惯了时苍的神出鬼没,只好信口胡诌道:&ldo;我是来求医的。&rdo;
&ldo;求医?&rdo;离合的神色有些古怪,但接下去想说的话语却被那粉裳女子打断。
&ldo;既然能寻到离合姐姐的住处也着实不易,不如先进来吧。&rdo;
&ldo;藕荷。&rdo;离合的声音不大,却带了十分的警告。
但易藕荷就似没有听见一般,径自走到淮初之的身侧,对着她温润一笑:&ldo;离合姐姐表面看起来脾气不大好,但人却是极好的。&rdo;
淮初之就这样莫名其妙地与离合、易藕荷一同住了下来。
离合日日早出晚归的到不同地方去采摘草药,所以一个不大的竹屋常常就只剩了她与易藕荷两人。不过也正好,毕竟她本就是为了溯川而来的。
易藕荷看起来是个温润如玉的大家闺秀,一副极好相与的模样。淮初之为了打探溯川的消息,难得的又装起了当初与君子珩相处时没皮没脸的殷勤模样。
其实自从与君子珩分别之后,她也逐渐明白了君子珩口中的人总会有许多面孔是什么意思。
‐‐多半都是因为迫于情境,不得已而为之。
譬如此刻,她就一脸笑意凝视着易藕荷手中正在绣着的锦帕。
她一向对寻常女子喜欢的事物无甚兴趣,但此刻的她看着易藕荷灵巧的双手在锦帕上绣出一朵又一朵栩栩如生的莲花后,冲她一笑道:&ldo;藕荷的手可真巧。&rdo;
&ldo;这叫并蒂莲。&rdo;易藕荷笑的温如暖玉,手上的动作却没有片刻停歇。
&ldo;可是绣给溯川先生的?&rdo;
易藕荷的神色几乎不变,却掺进了一丝柔和:&ldo;正是。&rdo;
&ldo;有妻如藕荷,真是溯川先生之幸。&rdo;淮初之一边说着一边见易藕荷放下了手上快绣完的锦帕。
她跟着易藕荷起了身,随她走到了一个妆奁之处。
她拉开精致雕刻的抽屉,却见里面放着颗颗洁白如月的蛟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