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为什么没察觉到你有武术功底。&rdo;
应玄笑意灿然,一双凤眼带了几分妖色:&ldo;且不说阿初你的重点在看我体内有没有灵力,根本就忽视了内力,再者女孩子不都会心疼或心悦于身受重伤或内力尽失的美貌男子吗?只是没想到阿初你竟这般狠心罢了…&rdo;
淮初之黑了脸,敢情是应玄在那时就隐了内力,这样轻巧的戏耍于她。
但是想想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她一向对内力不甚敏感,且最初她见到应玄时便直接以第一印象给他打下了烙印,认为他是个文弱不懂武的贵家公子。若不是那日他执剑护在她的身前,又入了聚萤楼,恐怕她这辈子都要以为他是个根骨极佳的废人。
&ldo;阿初生气了?&rdo;应玄有些小心翼翼地瞧着她的神色。
&ldo;我不与无关紧要之人生气。&rdo;淮初之缓了神色,向更高处跃去,却忽视了应玄嘴角的一抹笑意,与那句消散在风雪中的话:
&ldo;若阿初刚刚才掩下了自己的不悦,那我是否能认为我于阿初来说不是无关紧要之人呢?&rdo;
越往山顶,风雪反而愈发的小了。两人的足迹一深一浅的印在雪地上,却不显孤寂。
应玄看着淮初之落满白雪的长发,凤眼弯弯,笑着对她说道:&ldo;阿初,此情此景可否算得上是白头相守?&rdo;
淮初之刚想开口却被应玄不知从哪掏出的雪狐大氅笼住了身子。
她一怔,眼前少年容貌无双,清冷空灵,可此刻那双勾人的眼眸却仿佛融进了世间所有的华光。
&ldo;浮山之巅极冷,阿初别冻着了。&rdo;少年如是说。
面对应玄的这番模样,她纵然再铁石心肠,也是一句冷漠反驳的话也说不出了。
淮初之突然在此刻深刻领悟到了红颜祸水的意义,果然美色害人,色令智昏。
她抖了抖发上的雪,压下原先要反驳的话,继续举步往前走。
令她惊诧的是,几乎不费什么力气的,他们便在错落的山峰中看到了一座小屋。厚雪满地,那黑色的小屋在这一片白中十分扎眼,甚至就像是故意放在那让人拜访的一般。
没有结界,没有生机,就像这座雪山一般,除了单一的颜色以外一无所有。
淮初之将幽荧紧握于手上,推开了小屋的门。
小屋的木桌上有一层薄灰,似乎已经有些时日无人居住了。淮初之细细打量着屋内的摆设,生怕错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直到她走到屋内一盆枯死的花面前,才发现那盆花下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的字让她霎时变了脸色。
‐‐楼主,雪山风景可好,桑酒先行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