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峥没思考多久,就感觉一阵困意袭来。
即将睡过去时,敲门声响起。
他瞬间被惊醒过来。
乔毅平过去开门。
一个陌生女人走了进来,容貌姣好,气质温婉,让人不由得心生好感。
她对景容峥笑道:“景先生,你好,我叫辛怡。”
“谢先生说你最近心情不是很好,介意和我聊聊吗?”
虽然她没说身份,景容峥也瞬间明白过来。
这是个心理医生。
抛开偏见,谢瑀成对他这个女儿的恩人足够负责了。
但他不需要这种好意。
他直接闭上眼睛,“我要睡觉了。”
辛怡并没有强求,也没有在意他的不礼貌。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景先生你如果想找人聊天的话,可以随时联系我。”
再一次即将睡着时,景容峥又一次被惊醒过来。
不是被谁吵醒,而是被痛醒的。
脑袋深处骤然传来一股痛意,尖锐的剧痛仿佛有根铁凿在搅拌脑浆一样。
景容峥咬牙死死地忍着。
可是这股痛意太难忍了。
对比之下,之前动弹时身上的痛简直像是挠痒痒。
痛得他甚至恨不得以头去撞墙,好从这无边无际的痛海中解脱。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这样痛死过去时,毫无预兆的,痛意突然像潮水一般地退去。
仿佛被遇见烈日曝晒的雪花,刹那间消融。
“……小景先生,你觉得好些了吗?”
似乎有人在对他说话。
景容峥疲惫地睁开眼睛。
他发现自己正歪躺在床上,四肢被两个乔毅平和两个护士牢牢地桎梏着。
愣了一下,他才反应过来,面前的两个人只是重影。
他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
看了一秒,他移开目光望向别处。
还是一样。
视野内所见的一切物品,都叠加着一个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