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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第2页）

惜翠笑道：&ldo;我只是来瞧瞧，没想到慧如说你今日出关。左右无事，干脆就在这儿等着了。&rdo;

&ldo;是吗？&rdo;他的嗓音突然又冷淡了几分，甚至步伐也快了不少。

惜翠不明所以地抿抿唇，又跟了上去。

&ldo;这次闭关可有所得？&rdo;

&ldo;佛法艰深，虽有所得，但终究却不透悟。&rdo;

&ldo;莫要灰心，卫小师父聪慧之名早已传遍京城中，倘若持之以恒，定能有所悟。&rdo;

卫檀生：&ldo;那便借娘子吉言了。&rdo;

惜翠一直跟着他回到了寮房。

卫檀生转身道：&ldo;慧如，你先回去罢。&rdo;

本以为卫檀生也会让她一同离开，但他只是瞥了她一眼，未有言语。

将行囊放在桌上，他目光一扫，&ldo;嗯？&rdo;

&ldo;在找什么？&rdo;

卫檀生走到柜子前，打开抽屉瞧了一眼，&ldo;在找我那镜子。&rdo;

四下翻找了许久，也没找到镜子的踪影。

&ldo;罢了。&rdo;卫檀生道，&ldo;许是来收拾屋子的僧人，将我这镜子收起来了。&rdo;

&ldo;小师父要镜子做什么？&rdo;

卫檀生苦笑，&ldo;连日闭关，自然是要刮干净我颌下胡须了。&rdo;

惜翠心念一动，&ldo;不如我来帮你？&rdo;

卫檀生面露诧异。

惜翠按着他坐下，&ldo;我来。&rdo;

穿成鲁飞的时候，在这事上她还是有些经验的。

卫檀生竟也任由她拉着自己坐下。

&ldo;可有剪刀或是小刀？&rdo;

他拉开抽屉，从一格中取出一把鎏银鞘的小刀。

&ldo;麻烦高施主了。&rdo;

惜翠拿起小刀与剪刀，小心翼翼地刮。

卫檀生微昂起下颌，凝视了她许久，才缓缓闭目，安静温顺，将身体的控制权全权交给了她。

惜翠一点一点将那层淡青色的胡茬刮干净。

窗外，檐角铜铃，风吹玉振，其声泠泠。

僧人宽大的玉色袈裟曳地。

怕自己手不稳，戳出血，惜翠屏住了呼吸，专注手下动作，连身下的僧人睁开了眼也不知晓。

&ldo;好了。&rdo;

眼见颌下终于恢复了白皙光滑，惜翠收了剪子，松了口气，抬眼笑道。

这一抬眼，正好撞入卫檀生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