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系,”仇朝立刻否认,“不是你想的这样——”
“您还知道我怎么想的?”话有点冲,但姜闻道的语气依然平静。
仇朝缓了缓说:“我,可以猜。”
他一句一句地讲,“开始徐长泽说你公认的难追,我也一样,不如凑个对,节约资源,我没睬他。
“结果他手贱,电话预约了中心的咨询,专门挑的你值班那天。
“那天雨很大,有些冷,我随便填了表,又不知道流程,没想到你会直接带我上去。
“后来家里给心院捐了一台仪器,我就进组,又遇到你。
“徐长泽教我,让我去当助理,我就去了,我想所有时间都写上总能撞得到你的。
“之后想和你一起吃饭,就接你去我家。
“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
“我没想过骗你,但是没有这个赌的话,我连认识你的机会都没有。”
通篇既没有“喜欢”也没有“原谅”,有些地方还短斤缺两没说完整,姜闻道心头却诡异地涌进一股暖流,熨帖而温热,可他仍不满意,仇朝是在避重就轻。
“没想过骗我,两个微信是怎么回事?”
“我,”仇朝迟疑地说,“我只想加你一个人。”
“赌约呢,不说清楚吗?”
提起这个,仇朝也很气愤,“徐长泽说我追不到你。”
原来是激将法。
姜闻道简直无语:“那你们私下打的赌,为什么要发朋友圈啊?”
仇朝不说话了,他知道姜闻道不想公开,可他想,哪怕是这么迂回愚蠢的方式。
“你为什么不早点发呢?”如果仇朝能早点发,他就不会被骗这么久,也就不会这么难受。
“不能早。”
“嗯?”
仇朝再次无声地收紧怀抱,贴着他,“早点你才会走。”
仇朝说:“我一直在等你。”
姜闻道以为自己交际技巧纯熟,情绪掩盖得足够好,但仇朝都看得到。
“那条朋友圈,你有看发的时间吗?”
姜闻道一怔,仇朝自己回答:“是上个月二十八号,从图书馆回来那天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