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谨严眉梢上扬起些微不明显的喜悦之色,带着不确定地问:“池礼,你的意思是…”
在司谨严话音落下之前,池礼打断他,道:“不接受。”
池礼毫不犹豫地道。
看着池礼带着几分冷意的眼神,司谨严非但没觉得心凉了半截,心里反倒开始慢慢发热。司谨严分得清池礼什么时候是极度厌恶排斥。相比于很久之前,他已经很满足于池礼彼时的态度。
司谨严忽地攥着池礼的脚踝,弓身低头,在池礼脚背上吻了一口。
池礼霎时间汗毛倒竖,腿部发力:“司谨严!”
司谨严握得紧,来不及从大力的司谨严手中挣脱,又被司谨严衔着皮肤轻咬了一口,“池礼,我好喜欢你。”
池礼眼眶睁大,透着不加掩饰的震惊和些微的慌乱,不得不双手撑床,才不会被司谨严的大力拽过去。
司谨严低着头,眸子却微微抬起,金色的如野兽般的瞳仁紧紧地盯着池礼。
眼神中紧锁的热意让池礼隔空都感到发烫和不自在,隻触了几秒,池礼就不适地移开目光。
在池礼再度出声前,司谨严松开手,池礼立即抽回腿,整个人都往后退了半步,脚背滚烫,连带着司谨严紧攥着的那一圈皮肤。
池礼后牙槽咬了咬,低声:“你又犯病了?”
司谨严坐直了,怀里圈着那枚蛋。
池礼拳头微紧,闻着司谨严周身隐隐有些洋溢的浅淡的信息素,看着面前这张脸,前一刻还在哭珍珠,彼时却“洋洋得意”的脸:“我现在还是能把它摔了。”
司谨严将蛋圈紧。
蛋宝已经醒来了,悄悄地迷糊地听着父亲们的对话,忽地急转弯般地触碰到池礼发冷发狠射向它的目光。
蛋宝瑟缩了一下,小小的蛋壳里,尚未发育完全的泪腺里挤着泪,又被强忍回去,紧接着往司谨严层层包裹着它的尾巴里又缩了几分。
司谨严察觉到蛋宝的动静,嘴唇紧抿,见好就收地下了床,以行动向池礼表示,弓身开始收拾着床单上的珍珠,尾巴尖卷着蛋时,也尽量让那个小东西避开池礼的视野。
出卧室门前,司谨严侧身回头再度看向床上的池礼:“池礼,那我出去了,你好好休息。”
池礼躺在床上,身体面向卧室门,闭着眼,“嗯”了一声。
片刻后没传来关门的声音,池礼眼皮抬起,看向门口的司谨严,无声询问。
司谨严眨了眨眼,释放了些安抚信息素,不知道还以为是池礼在易感期,“睡不着可以去‘巢’里,你在那里会睡得更踏实。”
司谨严和池礼一起睡,久而久之,对人体感官变化更为敏锐的司谨严也发现了,池礼明明在“巢”中休息时,睡眠质量会更好。但池礼就是不愿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