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丞相叫上大家,是要说二皇子继位的事?”
“我瞧着不像,通常皇子继位,也不会叫上所有朝臣。都是宗室阁老做个见证,一切安排好了,昭告天下就算了。”
“我觉得,这次怕是丞相要……”
“就是就是,前几个月就已经疯传说丞相打算自己坐皇位。”
“哎,那时候还传,说是要对二皇的下手,没想到二皇子没事,陈家倒是彻底完了。”
“别乱说,说不定只是因为皇上走的时候二皇子不在,现在特地……”
他话还没说完,就赶紧安静了下来。
只因钟鸣到了。
往常早朝的时候,钟鸣虽然也是坐在皇帝的高台之上,但大概是为了避嫌,所以把龙椅给挪走了。
但是今天,他命人把龙椅搬了上来。
身旁还跟来另一个人。
不是二皇子,是个不认识的。
穿的衣服是皇子的规制。
突然来了这么一出,朝臣更加摸不着头脑。
钟鸣也不废话,只道:“国不可一日无君,今日,邀各位同僚,就是为这天下大事。”
“先皇驾崩前,未立太子,但留有遗诏。”
“面前这位,是废太子之子,也是皇位的继承人。”
未等部分老臣发出疑惑,几个阁老就站出来堵他们的嘴:“先皇弥留之际,便已预见今日,特地召了臣等。”
这几个平日在朝堂都是不说话的,也多是硬骨头,平日里仗着自己年岁已高,没几个年头可活。倚老卖老的,对钟鸣也常有斥责。
这会儿站出来说话,也算可信。
“确有遗诏!”
不论朝臣打算赞同、询问还是反驳,都还没来得及开口,钟鸣命人去请的宗室贵族也都到了。
三言两语,表明祁燕陵已验明正身,确定是多年前被劫走的皇太孙无疑。
事情到这儿,其实已经铁板钉钉了。
尤其是如今陈家已倒。
“为求稳妥,还请丞相拿出传位诏书。”谁也没想到,竟是二皇子开口说了话。
要知道,以前,与他无关的事,他从不开口。
与他有关的?
他就由着一群陈家的人替他吵来吵去,也不开口。
他这会儿开口,一众人都颇为吃惊。
“从前有人替他说话,自然不必开口,如今只剩他一人,只能靠自己了。”
“那可是皇位啊!到手边的皇位跑了,还是要争一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