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君寻听说袁茵要来,心里“咯噔”一声,旋即笑道:“感谢袁茵给我这个机会。”
傅忆娇“噗”了他一声,“去你的。真要遇到了,我看你还能笑得出来?站两分钟你就走吧,袁茵不来,说不定别人会来,记住,我只给你两分钟。”
说着,傅忆娇后撤几步,严格要求保持一定距离。
陈君寻欺身两步,说道:“瞧你吓得?你上午说话不是挺能的吗?问我敢不敢来你家?说我要是来了,你就给了我,还要吃了我。现在胆子跑哪去了?”
傅忆娇脸色潮红,说道:“好了,好了,别说了,丢死人啦。我跟你闹着玩的。”
陈君寻说道:“可我当真了,我现在讨要你来了。”
傅忆娇被这个时常魂牵梦萦的男人撩拨得有些不行了,别看她平素电话里那么逞能,真要私下幽会,也就几句话的来回,再也没有华丽的言辞。等到陈君寻侵到她面前,她再也不想撤退了,只是垂着头,轻声说道:“滚蛋。快滚蛋。”
一句风骚的话语,饱含千般热辣。陈君寻听后更加神摇意夺,这时说道:“什么时候学会这么不懂礼貌?客人刚到就下逐客令,还不快招呼坐?”
说完,他弯曲手指伸上前去,他想撩拨傅忆娇下巴。傅忆娇将脸轻轻闪开,娇嗔地轻喝道:“不正经,色猪。”
色猪既出,不料她的话竟然吹皱了自己的眼波,顷刻间,她发现陈君寻的嘴距离她很近很近,她明显触摸到了这个男人鼻息的热浪,又闻热浪里一声动情的呼喊:“我爱你,宝贝。”
一句柔热的爱情物语,像春雷惊扰寂静的原始。傅忆娇的脸颊“腾”地飞起了红晕,心房一震,着了魔似的,仿佛铁屑中了磁场的埋伏。她有心躲闪,却无力挪动腰板,也抬不起步子,像是命运多舛的一棵蓬蒿甘愿俘虏于大地的粘稠。她知道,她与这个魂牵梦绕的男人的初吻时刻即将神圣到来了。
傅忆娇周体热烫难耐,但是,她还是狠下心来,推了陈君寻一把,拒绝了这个男人,十几年来,她一直都在顽强地拒绝,一次次挺了过来,包括上次唐州开房时她的狼狈的逃离。
傅忆娇还想坚强地表现,怎奈陈君寻擒住她的手,继而将她抱紧,又摸又拱的,无休止的纠缠只能让她未雨绸缪。
“要是来人你就躲到阳台吧,那里有一个柜子,放杂物的,你能蜷进去。”她说。
在山雨欲来的竹楼上跳舞,在冰火相慕的漩涡里挣扎,可怜傅忆娇不得不虚着胆子提醒。谁知陈君寻突然把她扛在肩上,说道:“狗才蜷,狼生性会扑。”一边说,一边扛着美人大摇大摆地往卧室走,就像一个凯旋而归的猎人,枪管上挂着一只软软的狐狸。
进了卧室,陈君寻将傅忆娇轻轻地放到床上,然后,坐在床边,躬腰欣赏,定定地俯视,尤其是傅忆娇那对单眼皮衬托下的迷人的眸子,有一种取之不尽的美感。
傅忆娇也是放开了胆量,定定地望着这个本该属于她的男人,有一股春潮小溪一般,在她的身上动情而幸福地流淌,这时,她的芳心禁不住又慌乱起来,俊美的眼眸更似桃花。但她没有完全迷失,她心想摆脱这种伊甸园里禁果的诱惑,因而忙找个借口,说道:“听,外面好像有动静,我出去看看。”说着,她的目光移到一旁,故意装出聆听的样子。
这时,忽听陈君寻坏笑着说道:“可能有人想听房吧。”笑罢,他摆正傅忆娇的脸庞,双手捧着傅忆娇的玉颊,柔热地说道:“你的脸好烫。”说着,他的身子就欺了过来,压到傅忆娇身上。
这次,傅忆娇没有拒绝,羊羔般温顺地接纳了他的放纵。
“你身体烫得厉害,看样子好像能煮熟鸡蛋。”陈君寻动情地说。傅忆娇反而开始调皮,她用这种调皮掩盖住慌乱的被俘,顺着他的话茬说道:“摄氏74度,能不热吗?你37度,我37度。”
这次打情骂俏,与前次在唐州开房,陈君寻巧言令色把傅忆娇哄进宾馆然后伺机侵占完全不同。那次,就在傅忆娇快要失身的时候,慌乱之中,她看见了本书伊始森林中的那条双头幼蟒,那个荒诞美梦里绊倒她的绞杀榕裸根所化的怪物,隐隐约约向她的双胞胎孩子袁重和袁哲靠近。
她不能失去孩子!她花容失色,她惶惑不堪,故而,当荷尔蒙四处乱窜的陈君寻将她扑倒在床上,又亲又啃,想要跟她在原始森林里美丽遇见时,她死活不依。她不愿意遇见,不愿意与这个在她梦里惊奇遇见过的野男人在宾馆里同时滑倒,所以,她以哀求的口吻换来了野男人的一次高抬贵手。
这次,野男人可是到她家里来了,她还能逃脱吗?
那回,她有一万个不愿意,因而始终无法放开。这次她只有一个不愿意。这一个不愿意,在陈君寻越发热烈的情动下,已然融化若水了,就像她说的摄氏74度。
“是的,现在加到一起,加起来就是情人的标准体温,让我试一试你体温标不标准,是情人的标准温度吗?”陈君寻接住傅忆娇的话往下说,一只手轻轻贴到傅忆娇的臀部,小心翼翼地带着试探地向上游走。
很显然,他所说的情人标准体温,就是一个阴阳叠加式啊。
傅忆娇背过手去,轻轻捏住陈君寻的手,柔弱地阻止,说道:“就你舌头滑,缺德。”一面,她又幸福地闭上眼睛,燕声呢喃:“保持这种美丽的距离,美妙的感觉,难道不好吗?做精神上的情人,不好吗?……”
“不要。别这样。”当陈君寻试图拉开傅忆娇裤子拉链的时候,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不要,我不要。”她伸手有力地阻止,呢喃声里却有千般温柔的哀求。
这种哀求,与唐州开房那次有所相同,又有所不同。陈君寻一怔,有些失望地问道:“你不喜欢我?”
傅忆娇摇头。
陈君寻见状,好像受到鼓励,开始放宽动作。
“你要爱我,就别欺负我。”傅忆娇努力保护自己的隐私,纤纤玉指与陈君寻的手指宪兵般地搏斗着。当陈君寻的手指伸进她的裤子里时,她急急地说:“难道你希望我讨厌你吗?”
陈君寻已经被欲火烧晕头脑,哪里还能听得进去?就见他很快就俘虏了傅忆娇的玉指,脱掉她的裤子,一面热辣辣地说道:“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么多年来,我唯一感到遗憾的就是对不起自己,因为你的诱惑,美女蛇的诱惑。”
香艳不可方物!
陈君寻完全愣住了。
“色猪!没见过女人呀?真要没见过,小柔是从哪里来的?稆生的,石蛋里炸出来的,还是你老婆偷哪个野汉子养的?”傅忆娇揶揄道,话间夹带一种攻击江桐后的畅快,陶醉起来又迷离着俊眸,一面不忘抵抗。
夫人受辱,陈君寻的自尊心难免受到伤害,说道:“当心我凉拌你然后下酒。”
说着,他开始分解傅忆娇的美丽,选择而又霸道地逾越过她的一道道防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