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婷:“早就能看到苗头啊,从两人能成为同桌那一刻我就知道不对劲。”
李御如同找到知己,竖着大拇指疯狂点头:“班长好眼力!”
因为临近自习,外面已经不怎么有人。江祠拉着余顾将人带到了上次徐牧拉着他聊天的那个天台。
反手将天台的门一关,江祠看着面前被帽子挡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白皙精致下巴的人,轻声说:“这里没人了,想哭就哭吧。”
余顾的眼泪本来已经憋回去了,被打断的情绪却在这句话里再次溃不成军。
她伸出手抱住少年精瘦的腰身,整个人埋在他怀里哭了起来。
少年身上的味道干净好闻,像盛夏刚刚开始的味道,绿树成荫的清新。环抱住他的腰身时,独属于江祠的味道就将她彻底包围。
她在江祠给她搭建的安全圈里,肆意发泄。
不会有人看到她的脆弱和狼狈,不会有人知道那个每天笑得像个小太阳一样的女孩此时眼泪哗哗流。
江祠保护着她的敏感她的自尊心,知道她的难言和在意,他知晓她的一切,又保护着她的一切。
江祠怎么这么好啊,余顾想到这儿,心动得厉害,也哭得更厉害。
那么好的江祠,却承受了这个年纪不该承受的苦难。
这场突如其来的哭泣好像一场宣泄,十多年来的委屈和最近的压力都在泪水中被发泄出来,如同盛夏倾泻的暴雨。
江祠被余顾抱得猝不及防,一双手抬也不是落也不是,有些无措地停在空中,可感受到怀里女孩的啜泣声,他的心都被揪起来。
她哭得那么伤心,需要一个拥抱。
他需要让她知道,在她难过的时候,他会一直陪在她身边。
这么想着,江祠将手放到了余顾背上,轻轻拍着,一下一下,没有一丝不耐烦,淡漠的眉眼里也全是温柔,像在哄小孩。
哭了不知道多久,他感受到怀里的女孩哭声渐渐弱了下来,圆滚滚带着帽子的脑袋从他胸口离开,他从口袋里拿出纸巾递给余顾。
余顾看到江祠修长的手指递过来一张纸巾,没有问什么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将纸巾递到她眼前,干净的声音带着一丝温柔:“擦擦。”
“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突然哭了?”刚哭完的声音软软的,尾音里含着小钩子。
“你想说自然就会说了。”江祠怕余顾一张纸不够,又递了一张过去。
余顾接过,看着江祠胸前被哭湿了一大块的衣服,有些不好意思,伸手想给他擦擦。
纸巾印到校服短袖上,刚擦了一下,手腕就被江祠握住,这次有些用力,握得她发疼。头顶落下一道声音,比刚刚要哑,像被沙砾滚过。
“你在干嘛?”江祠喉结滚动,看着胸前白嫩的手握着纸巾,刚刚擦拭那一瞬间的触感让他有些微微发麻。
“你衣服,被我哭湿了。”余顾指尖轻轻点了一下,红着脸有些不好意思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