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德才的协调工作进行得很顺利,大部分人都答应了。也有的工头不愿意,提出异议。但是,当听到季德才说有不同意见的咱再协商,先给同意的支付时,几个不同意的工头马上改口,纷纷表示同意,他们是怕排到最后再没钱了。于是,都匆匆回去和干活的核实钱数去了,因为按照要求,双方必须签字摁手印才能有效。
很快的,银行的押钞车来了,几名银行的工作人员工作效率就是高,一个小时的功夫就把钱带走了。
也没啥事了,其他人也都回了家,就剩下季福来和季德才留下来。季德才看上去很高兴,季福来却满怀心事的样子,笑起来也很不自然。
王屾劝他,“放心吧,不会有啥事的,这么多人给你证明,还怕不能证明你的清白?”
“我不是怕这些,我是担心送钱的那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出我家就像入无人之境,连我家的狗也不敢吭一声,这可不是个好兆头。”
王屾笑着,“也不能这么想,反过来想一想,说明他相信你,知道你是个好干部,所以才放心的把钱送到你家,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呀,我说得对不对?”
季德才点着头,“是啊,季书记,王市长说的对,不信你的话,谁敢把这么多钱送你家里。”
听他们这么一说,季福才赶到稍微安慰了一些。
李敏笑着,“咱们呀,应该高兴才是,那个云中飞燕可是个义侠,在蒲姑市专除恶人,没想到来到咱这儿为咱解忧。”
“云中飞燕!”季福才一愣,马上回过神来,“好像听魏书记提到过,有这么个人物,还真是事出在你们市里,对他有褒有贬,难道他又来咱这儿了?”
王屾笑着,“都是瞎传,有没有这个人还很难说。”
“我看真有这个人,那四只小燕子就是标记,听我爷爷说,云中飞燕每次作案都会在现场留下一只小燕子作为标记,不过呢,在我们那儿应该是黑色的小燕子,只有一只,咱这儿的却是白燕子。而且,成双成对,就有点怪了。”
“真的,李县长,你说的是真的?”季德才吃惊地问。
李敏点点头,“王市长应该很清楚,”她看着王屾直笑。
王屾点点头,“是的,有这么几档子事,说不清道不明的。再说,也有纪律,不许瞎传。”
这时,老韩头来叫吃饭,笑说:“俺套了两只兔子,很肥呢,都炖上了。”
“还能套着吗?王市长走时给他捎上,”季德才说。
“能,下午我再去下套。”
王屾摆摆手说不要。
“这也是咱这儿的一大特产,味道特别好。还有啊,你嫂子给你准备了上好的栗子,还有核桃、花生、大红枣,本打算今天给你捎过来的。出了这档子事也没顾得上,”季福来说。
王屾推让着说不要。
季德才说:“又不是啥稀罕物,也不值什么钱,我也给你们弄了些,回去分分。”
“有我的份没有啊,要是有的话,那就谢谢了,”李敏笑说。
一顿饭吃的很舒服,每人还喝了杯酒。
老韩头大发感慨,“俺还以为今天下午这儿非闹翻天不可,没想到这么平静,连个人影也没来。”
王屾笑着,“韩大爷,都去银行领钱了,谁还会到这儿来。”
“好啊、好啊,王市长,你一来啥事也好办。”
“韩大爷说的对呀,王市长,这些日子您辛苦了,也难为你了,心胸还这样宽大,我们真是惭愧,背后瞒着你搞些……”
王屾打断了季福来的话,“说起那事,你们也是没办法,当时我够不冷静,没弄清楚原委,该向你们道歉啊。”
“王市长,千万不能这么说,该道歉的是我门,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很惭愧呀,”季德才说。
“哎呀,说明白不就行了,这么虚套,我都受不了了,”李敏说。
四个人都笑了。阿花小心的伺候着他们,坐在最下面,很少吃东西,也很少说话。
吃了饭,老韩头沏了壶好茶,茶叶还是王屾送他的,他一直舍不得喝。沏好茶后,他说:“你们在这儿喝着,俺下套去。”
王屾忙制止,“韩大爷,别忙活了,您就歇歇吧。”
“不远,就在后山,”他背着一个编织袋出去了。
“了了这档子事,明天我就回去了,那边下通知,后天还有个会,”王屾笑说。
“王市长,那边的工作还找你啊?”季德才问。
“我可是在那边领工资呀,端人饭碗受人管。”
“也是,你可真够辛苦的,”季福来笑说。
“我说句实话,在那边工作再辛苦也没在你们这儿辛苦,你们这儿要啥没啥,*心受累的,”李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