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装外套放在车顶,他单手抄兜,靠在车门上打电话。
路边的银杏渐渐黄了,赋予了季节诗意,丰神俊逸的男人和车在树下赋予了画面故事。
在国外,顾晚很喜欢他身上浓重的故事感。
后来发现他确实很有故事。
朝夕相处三年,她知道他四面楚歌,没那么容易。
傅骁霆的母亲在他出生没多久就去世了。
他爸又经历三次婚姻,再添两儿两女。
现在的老婆是只比傅骁霆大五岁的蒋安琪。
没妈的孩子像根草。
听说他小时候被排挤到芬兰,跟他外公外婆一起生活。
再加上他两个叔叔也住在傅家的大宅里。
人多的地方是非多。
尤其傅骁霆以前坐轮椅,夹缝中求生存的日子不好过。
顾晚站在路边看着傅骁霆发呆。
直到傅骁霆挂了电话,朝她望过来,她立马转移视线。
她当做没看到他,朝着大门口走。
傅骁霆两条大长腿比她走得快,很快追上她,与她并肩走在一起。
顾晚注意到他此时穿的外套是昨晚穿出去的那件。
上面没什么异味,应该是白素素洗好还给他了。
她有意无意地问:“凌晨那么冷,你不穿外套,怎么现在不冷倒给穿上了?”
傅骁霆看了眼她,若有所思:“早上放车上,忘拿了。”
以前他不屑回答这种问题,没想到在白素素回来后,他学会了扯谎。
吃过晚饭,傅骁霆熟门熟路地去了她的房间。
顾晚见他进去,不想跟上去,却碰到何妈端着水果过来。
现在何妈是家里唯一的佣人,外带两个保安,其他人都解散了。
何妈是妈妈生前最信任的人,家里有她,顾晚放心。
“小晚,怎么不进去?”
最近她跟傅骁霆之间的破事,何妈多少知道一些。
顾晚没多说什么:“想去倒杯水。”
“我去吧,你自己端水果进去?”
何妈不会跟她客气。
顾晚接过果盘,端着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