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秀从不记得洗完澡要擦润肤乳,身上干到起皮、裂开细小的纹路,痒的难受,都挠破了,看到段词手上的瓶子,她才想起来,然后一拍脑袋,责怪自己记忆力就不行,总是忘事,难怪学习这么差。
“以后记得洗完澡就抹润肤乳。要不又该难受了。”
段词把她的睡衣袖子撸起来,在掌心挤出一小团乳白色的膏体,搓热到化开了才给她抹上,骆秀细润的皮肤像豆腐似的,又嫩又滑,手感极好,段词有些舍不得放开,作怪般捏了捏她手臂内侧的软肉肉,骆秀怕痒的往后缩,倒在棉被上,用脚抵着段词的大腿哈哈笑,十个软乎乎透着粉的脚趾陷在珊瑚绒的睡裤里,看得段词心痒痒,使坏的一个个拨过去,骆秀嗖一下收回来,手脚并用往前爬,她真的怕痒。
段词抓住她的脚腕不让她跑,“还没抹完,你上哪去。”
“你老挠我痒痒肉。”骆秀双手死死抓着枕头,还想爬走。
“乖,过来抹完,我不挠了。”段词感觉自己像个哄小红帽的大灰狼。
尤其当她的手从骆秀的后背慢慢往前,明明怀揣龌蹉的心思却给自己找了无数个堂而皇之的理由,润肤乳总要抹均匀吧,后背抹了前面不能不抹吧,她也不是故意要占便宜,是骆秀洗完澡忘记抹,她不过是帮个忙。
指尖触到那双软绵绵,段词心神一荡,双手立马像触电般抖了抖,尘封的那段记忆如洪水猛兽侵袭而来,那时候她和骆秀在拥挤狭窄的出租房抵死缠绵,她记得情到深处时骆秀动人的表情,会抓住她的手腕,眼神像受惊的小鹿,低声求她,她会把所有求饶堵进嘴里。
热恋的甜蜜并没有持续很长时间,姚菊炎在晚年偶尔神志清醒的时候骂她天生薄情,注定孤独终老。
她大声反驳,这不对,姚菊炎说的不对,她对骆秀有很深的感情,只是没有认清自己的内心,除了骆秀之外,她不可能再喜欢任何人了,她很长情啊,长到往后余生都在怀念曾经真心爱过的女孩。
“秀秀……”情深不能自己,段词很想现在就告诉骆秀全部真相,然后带着人远走高飞。
骆秀怕痒的躬下身,脸红的像苹果,将段词的手从睡衣里拽出来,“啊?怎、怎么了?”
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跟人如此亲密过,会觉得很不好意思,可段词每次都做的很自然,她要是大惊小怪,就像是自己多想似的,心里怪怪的,又说不上哪里怪,她和段词明明都是女孩子,身上的零部件都长得一样,她之前住宿舍的时候也见过室友挤着一块洗澡,节省时间。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骆秀晃晃脑袋,不是很确定。
不行,现在还不能说,她不能让骆秀知道那些事,段词深吸一口气,平复好心绪,将手拿出来,“没事,抹好了,快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去学校。”
见她下床往外走,骆秀急忙问:“你去哪?不睡吗?”
“我去书房处理点事,一会儿就回来,你先睡。”
她今天申请了个Q号,去年腾讯才推出Q。Q,如果她没记错,到今年注册人数已经突破五百万,她注册是用来添加上一世她结交的业界大佬,那时候都是用微信沟通,Q号用的比较少,不过因为那些大佬的Q号都是最早的那一批,五位数的,当时私下聚在一起谈天说地就经常拿这个吹嘘,阴差阳错的她就把那些人的号都背下来了。
大佬要在十几二十年后才成为大佬,现在还只是几个创业初期的热血青年,她抛出了诱饵,并且能提供数额不小的入股资金,她赌对方会心动,只要约她面谈,那她的计划就成功了一大半。
看见右下角不停闪烁的小企鹅,段词将手抵在唇边露出个势在必得的笑容,点开聊天框,果不其然,一切如她所料,对方回复了。
“这么大的事,还是见面谈比较稳妥,您什么时候能有时间来羊城一趟?或者您说个地址,我过去找您。”
她没透露自己现在只是一名高中生,跟对方沟通用的是上一世段总的口吻,也当得起‘您’这个尊称,她想了想,慢悠悠打字。
“过段时间我亲去羊城,到时再联系你。”
她要在双方正式见面之前把注册公司的相关手续办完,这些在县城的工商部门也可以办,不过她更倾向于把公司落在省城,原计划年后再去,顺便看房子,现在看来计划要提前了,她打算下周末就去。
现在注册公司还不算繁琐,就是她未成年的身份有些难办,让姚菊炎当公司法人?也不是不可以,可要怎么说服姚菊炎呢,这又是个令她头疼的问题,不过有挑战才能激发斗志,太顺利了她反而觉得不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