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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1页）

为了保持士气的高昂，右前军自然是有板有眼地对骂过去，其情形就像两帮长脚悍妇隔着河岸对骂。

但是靖边军却没有一丝要杀过来的意思，而右前军也是举足不前，于是双方在肉搏的前夕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口水战。

据史料记载：那一天，苍头河的河水都猛涨了一大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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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开会

陈文周和李嗣业自然不在口水战的阵营里。

&ldo;将军，叛军似乎只有步射和步兵，没有骑兵，&rdo;陈文周仔细观察了一番靖边军的人马说道。

李嗣业一边观察河对面靖边军的营寨，一边点头说道：&ldo;不错，我也正发现了这一点。而且看样子凌昆早就来到了这里做好了防备。&rdo;

李嗣业指了指河对岸靖边军的营帐，&ldo;你看他们营帐按扎得错落有序，疏密有致，外紧内松，这凌昆老儿倒也是个内行。&rdo;

陈文周看了看靖边军的营帐，说道：&ldo;将军说得一点不错，这日比老二一看就是个谨小慎微的家伙，完全是防御的打法，咱们一时半会肯定是攻不过去的，将军，以在下之见，不如先扎下营寨，咱们晚上在一起商议一番如何破敌。&rdo;

&ldo;嗯，正合我意，传令，收兵！&rdo;

右前军骂战士卒大喊：&ldo;日比老儿，今日天色已晚，不宜交锋，明晨再战！&rdo;

李嗣业和陈文周带着右前军退到了苍头河北岸，就地扎营，任凭靖边军骂个不停，朔方军自顾自地生火造饭。

气得凌昆差点飙了一口老血。

用过晚饭，李嗣业聚集了右前军的主要将领在中军议事。

包括新提拔上来的屯骑校尉浑瑊，越骑校尉南霁云，跳荡校尉荔非元礼。

这几人原是骁骑营的旅率，因为在将军沟一役中身先士卒，表现突出，经李嗣业和陈文周举荐升任校尉。

见人都到齐了，李嗣业说道：&ldo;我先说说吧。今天陈主簿用激将法把凌昆老儿和靖边军激了出来，我们大概看了一下，再结合探马得来的消息，苍头河的叛军共有三千左右，以歩卒、步射为主。我军从将军沟出征时，只备有三日的干粮，如今还能支撑一日，所以我们务必在明日渡过苍头河，击败叛军，补充粮草。&rdo;

越骑校尉南霁云向李嗣业和陈文周抱拳说道：&ldo;将军，主簿，我早晨派出去的斥候晚饭前来报，我军大营附近三十余里，只有大营这一处水流较为平缓宽阔，可以渡河，大营向东五里处，本有一座木桥，但是几日前被凌昆拆掉了。&rdo;

众人都拿眼睛望向陈文周，陈文周感觉气氛不对，抬起头，十几只眼睛齐刷刷地望着自己，&ldo;你们先商量，我尿急，撤了，&rdo;说完就准备跑路，他从火头军变成主簿时间还短，还有点不适应这么&lso;高强度&rso;的工作。

&ldo;陈文周！&rdo;李嗣业瞪了他一眼。

&ldo;在！&rdo;陈文周赶紧立正，李嗣业毛了。

&ldo;你是行军主簿，是军师！大敌当前，诸位兄弟都等着你说话，你想干什么！&rdo;

&ldo;我想撒尿。&rdo;

&ldo;憋回去！&rdo;李嗣业咆哮。

非人道主义虐待和行政压迫嘛，看来我军必须严抓干部领导的个人权威肆虐问题，陈文周小声嘀咕，但还是回到了原位置。

众人看着李嗣业的怒发冲冠和陈文周的低眉臊眼都偷笑不止。

他们早听说过这个陈主簿是个奇怪的人，今天算是见识了，毫无官场素养。

陈文周看着简略地图半晌，然后才问南霁云：&ldo;南校尉，你刚才说苍头河三十里附近，只有这一处河带稍微平缓，可以渡河？&rdo;

南霁云点头说道：&ldo;正是！&rdo;

&ldo;我今天观察了我军驻地附近的河岸，河面宽阔水流平缓，约有一里左右，&rdo;陈文周指着地图上大营前的河岸说道。

众人点了点头。

陈文周用食指挠了挠脸，&ldo;也就是说我们只能在这一里左右渡过河岸，不然的话，就只能到三十里外去寻找合适的地方了。且不说时间不允许，单说三十里外有没有合适的地方还很难说，而且我们的干粮也快耗尽了。&rdo;

李嗣业点点头，皱眉说道：&ldo;确如文周所言。但是如果我们从这一段河道强攻的话，叛军必定死守对岸，敌众我寡，且我军涉水而进，必定吃大亏。&rdo;

听了李嗣业的话，众人都皱起了眉头。

&ldo;我们分三路渡河怎么样？&rdo;跳荡骑校尉浑瑊进言说道。

李嗣业看了看简易地图，拿捏了一下形势摇头说道：&ldo;苍头河叛军的人数是我军的三倍，而且以步射和步卒为主，对于防守来说极其有利。而且下午的时候我初步观察，叛军扎营点附近的一带视野开阔，我们即便分兵渡河，对方也能迅速发现，从而及时支援，分兵渡河不可取。&rdo;

南霁云和荔非元礼同时点头，荔非元礼说道：&ldo;将军，主簿，那我们就趁今夜发起偷袭，一鼓作气偷渡如何？&rdo;

&ldo;对，咱们趁夜强渡！&rdo;浑瑊和南霁云也附议。

陈文周摇头笑道：&ldo;今天下午我和将军一起观察了一下叛军的布阵，我们得出一个结论，这凌昆是防御的好手。既然他如此谨慎，你们说，他会不会防备咱们偷渡呢？咱们能放出斥候探马，那凌昆又怎会不派人暗中查探咱们呢？再有，咱们两军隔河对峙，距离不过千尺之内，咱们这边怕是放个响屁，那日比老儿也能嗅到几分香臭，这么近的距离想偷渡，恐怕是掩耳盗铃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