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又拉住了韩云溪,“云溪,你看你是不是胡闹?赶紧的,跟二师兄回去。”
欧阳少恭:“……”
韩云溪:“……”
那边,震惊过度的众人开始回神,一个姑娘仍然不可置信于韩云溪那么丑居然也能有两位如此英俊不凡的兄长,试想了下,那韩云溪的夫君肯定也好看得不像话,顿时忿忿不平,手帕简直要揪坏掉。
于是,她尖声发问道:“那你的夫君呢,他怎么没来?”
韩云溪暗道糟糕,他胡言乱语不过是为了防止姑娘们的乱点鸳鸯谱,若是真被她们撮合了,他今晚怕是得留宿这里,没准还要被逼着拜堂成亲,却不知他忽略掉了女人的八卦天性,随口一说便让他们开启了黑洞般的脑洞,这可怎么办。
欧阳少恭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尚不及说话,又一位姑娘抢白道:“哦,我知道了,你其实根本就没有夫君,不过是为了推脱二狗子罢了。要我说,你若是想你脸上的疤早点消失,最好还是和二狗子成亲,反正你俩也蛮登对的,没什么不妥。”
李潘安惶恐而焦急,一双墨色的眼珠转动着:“我配不上姑娘,姑娘既是有了夫君的人,我不强求的。我可以替姑娘治好脸上的伤疤,恳请姑娘今晚留下。”
韩云溪:“……”卧槽,这到底是个什么神展开。
欧阳少恭却道:“如此也好,我妹妹小时候爱舞刀弄剑,得罪了仇人,因此毁了脸,这一恍过去了好多年,寻遍了天下的神医,都爱莫能助,若是公子能替我妹妹治愈脸上旧疾,我等感激不尽。”
陵端在欧阳少恭的左勾腿下,也连忙抱拳作揖,他完全是懵逼的好吗?虽说身为天墉城的弟子,就是要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但这山下小镇上也没见得有什么大事故啊。
不过是一群爱美的姑娘围在一块儿讨论护肤秘诀而已,当然咯,偶尔有几位姑娘会因为半夜见到了帅哥或者丑鬼而找去官府,总之,只要不是妖孽作祟,天墉城很难会接到下山除妖的重任。陵端简直想不通为何这个新入门的欧阳师弟这么热衷于为民除害。
三人在二狗子的院落安顿下来。那群美美装扮了一日的姑娘们,此时也该各自回家了,是以接二连三地挥帕走人,不多时,热闹了一天的院子终于安静了。
天际擦黑,二狗子点亮了烛火,殷勤地为韩云溪捧了一盅蜜茶,很有垂涎三尺望着韩云溪的架势。
那盅茶搁在韩云溪掌心,烫得他头皮发麻,直恨李潘安这不按套路出牌的品性,他都这副模样了,居然还能看得赏心悦目,难不成这人有恋丑癖?那真是光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那个……”韩云溪试图打商量,“你能不能别这么盯着我?”老子觉得此刻的自己就像是一块美味至极的肉骨头,十里飘香,“还有,你可不可以注意下你的口水?”
李潘安仿若醍醐灌顶,当着韩云溪难堪的脸色便是一个大声的“哧溜”,浑然不觉得有多尴尬,只是讪笑道:“姑娘不光人生得好看,连心地也很善良。”
他搓了搓手,抿了抿嘴——不过在韩云溪看来,他这是在摩拳擦掌。
韩云溪目瞪口呆,wtf?如果他没记错,他刚刚没给李潘安灌心灵鸡汤吧,那这货究竟是心脏的哪个部位感受到了来自韩云溪的善良了?韩云溪突然很想教化他,用拳头教化的那种。
适时,院外传来了肇临和陵川对陵端的深情呼唤,耳聪目明的陵端“蹭”地一下就立了起来,喜出望外道:“是陵川他们。”
说实话,自从他和欧阳少恭冒充韩云溪的哥哥而破例留在屋内后,他就后悔了,要不是欧阳少恭屡次拖住他,他绝对能冲上去把那个李潘安打得桃花朵朵开。
你说这人干啥不好,偏偏要好色,那色眯眯的小眼神瞅着韩云溪,真是让人恨不得戳瞎他的双目。
不待欧阳少恭反应,陵端便果断地飞奔了出去,肇临和陵川听得动静,也飞奔了进来,他们上演了一出白娘子带着小青与许仙在西湖断桥的世纪见面,手拉着手,视线胶着视线,简直是情到浓处的真实写照。
陵川感情充沛,分分钟要张着香肠嘴泪如雨下:“二师兄,你让我们找得好苦。”
采买根本就不是人干的活好吗?光是讲价就要人老命,口吐白沫那完全不是在夸大其词,我觉得我今天瘦了很多斤。
肇临则无情控诉,几乎要把“二师兄你好无理取闹”挂脸上了,“二师兄,你带着云溪跑去哪潇洒了?把采买的活儿都让我和陵川做了,你也太不厚道了。”
陵端十分尴尬,摸着鼻子不知如何吭声,好像不管怎样解释,理亏就是理亏。好在陵川和肇临是他狼狈为奸多年的小伙伴,平时默契为零,但关键时候还是会照拂下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