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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第1页）

腾格赞同地叹息道：&ldo;就像你证明那顿值得纪念的晚餐没有下过药一样。只有吃过才会知道。&rdo;

&ldo;呣。&rdo;迈尔斯坐回无重力的飞梭椅子上，仿佛他能随心所欲地欺骗身体和头脑的方向感。他递给腾格一袋球状的饮料，腾格什么也没说，毫不迟疑地接了过来。两人都喝了，但迈尔斯喝得很节制‐‐他的胃已经开始对零重力起不良反应了。&ldo;你也该考虑到了，我不能把船还给你。我现在能给你的只有一艘被捕获的佩利安小战舰，也许还有参谋长的头衔。&rdo;

&ldo;是的，我明白。&rdo;

&ldo;你必须要和奥森、索恩一起工作，要不计前嫌，没有磨擦。&rdo;

听到这些，腾格似乎不及原来那么热情，但他最终还是回答道：&ldo;如果必须，我能做到。&rdo;他猛挤一下袋子，把果汁射进嘴里。好技巧。迈尔斯羡慕地想。

&ldo;目前，我所付的工资全部都是菲利斯的米利芬尼戈。你，呃……了解米利芬尼戈吗?&rdo;

&ldo;不了解。不过，根据菲利斯人现在的战争形势，我猜它们现在大概就和花里胡哨的厕纸差不多。&rdo;

&ldo;确实如此。&rdo;迈尔斯皱着眉，&ldo;腾格船长，两星期前你费劲心思要逃跑，而如今你又大费周章地跑了回来，而且说要加人人人看输的一方;同时，你知道你要不回自己的船，你也知道你所得的报酬是最有疑问的钞票。凭我与生俱来的感觉，你的行为让我难以置信。为什么?&rdo;

&ldo;逃跑不是我费尽心思的结果，是那位可爱的年轻小姐‐‐请替我吻吻她的手‐‐放我出去的。&rdo;腾格回答说。

&ldo;你应该称呼那位&lso;可爱的年轻小姐&rso;伯沙瑞中校，先生，考虑到你所欠她的人情，你最好管住自己别对她那么随便。&rdo;迈尔斯立刻打住，诧异自己怎么说了这些话。他喝了口果汁掩饰自己的慌张。

腾格抬起眉毛，微笑着，&ldo;我明白了。&rdo;

迈尔斯把思绪拉回到正题上，&ldo;再问一遍。为什么?&rdo;

腾格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ldo;因为你们是地方空域中惟一有机会踢欧瑟屁股一脚的军队。&rdo;

&ldo;你什么时候起了这么个念头?&rdo;

是的，内心肯定有过艰难的抉择过程。&ldo;他违背我们的合同。如果我在战斗中失去了自己的战舰，他应该让我指挥另一艘船。&rdo;

迈尔斯努努下巴，示意他讲下去。

腾格的声音压低了，&ldo;他有权训斥我，是的，如果是我错的话。但他没权利在我的人面前羞辱我……&rdo;腾格两手紧抓着椅子扶手，攥得指关节发白。他的球形饮料袋落在一边，飘远了。

迈尔斯的想象力填补起完整的画面。欧瑟司令官，在连续一年的轻松获胜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失败所震惊，他怒火中烧，失去自制力，粗暴地伤害了腾格强烈的自尊心。真愚蠢，本来他可以轻而易举地用这种自尊心让腾格效忠自己的军队。看来，腾格说的是真的。

&ldo;所以你就投奔我这了。哈!照你所说，带着你的所有部下?还有你的飞行员?&rdo;逃跑。能够再次乘腾格的飞船逃跑吗?摆脱佩利安人和欧瑟人，迈尔斯苦涩地想，看来摆脱登达立军正变得越来越困难。

&ldo;是的，所有人。当然，除了我的通讯官。&rdo;

&ldo;为什么是&lso;当然&rso;?&rdo;

&ldo;噢，是这样的，你不知道他有双重身份。他是个军事情报员，派来为他的政府看着欧瑟的舰队。我认为他想过来的‐‐六年的朝夕相处使我们已经深谙彼此的想法‐‐但他必须遵从自己的主要职责。&rdo;腾格摩挲着下巴，&ldo;他感到很遗憾。&rdo;

迈尔斯眨着眼睛，&ldo;这是常有的事吗?&rdo;

&ldo;哦，在雇佣军组织里总是会有那么零星几个。&rdo;腾格犀利的眼光看着迈尔斯;&ldo;你们从没碰到过这种事?大多数船长一旦发现这些人就会把他们扔出去，但我喜欢他们。他们都特别训练有素，而且比大多数人更值得信赖‐‐只要你不是和他们效忠的一方打仗。如果我碰巧和贝拉亚人打仗，上帝保佑但愿别出这种事，否则他们那些人‐‐哦，贝拉亚人并不会因为与之共事而对这个人网开一面‐‐我已经先让他下了船。&rdo;

&ldo;贝‐‐&rdo;迈尔斯哽住了，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老天。那人已经认出我了吗?只要那人是伊林上校的谍报员，那就非常有可能。那家伙身处欧瑟一方，不知道对最近的事情了解多少?哦，迈尔斯本来希望自己最近的冒险行动能向父亲保密的，看来得和这个美好愿望吻别了。

在他胃上部飘浮的果汁饮料似乎凝固起来，变得黏稠、令人恶心。该死的零重力。他最好快点了结这件事。作为一名雇佣军舰队司令，除了他显而易见的残疾之外，不需要再添上太空病的&ldo;美名&rdo;。迈尔斯不禁开始回想历史，看看有多少重要的命令抉择是在生理的紧急情况迫使下草率做出的。

他伸出手，&ldo;腾格船长，我接受你的加入。&rdo;

腾格握住他的手，&ldo;内史密斯司令‐‐我想，现在是称呼内史密斯司令吧?&rdo;

迈尔斯扮作苦相，&ldo;现在看来是这样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