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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1页）

&ldo;是的，而且你父亲肯定会把那个派系的每个家伙都送去，哦，夏令营。&rdo;

&ldo;谁是格雷格的继承人?&rdo;

&ldo;现在，没人，这就是为什么那么多人想和他结婚，上床‐‐&rdo;

&ldo;如果废除撒利克法，谁会是他的继承人?&rdo;

伊凡故作镇定。&ldo;你父亲2，这个大家都知道，而且大家也知道他绝对不会碰统治权一根手指头‐‐那又怎么了?你真是疯了，迈尔斯。&rdo;

&ldo;那你能想出其他关于这些事实的合理解释吗?&rdo;

&ldo;当然，&rdo;伊凡继续开开心心地和迈尔斯抬杠，&ldo;容易。也许那羊皮纸是写给别人的。迪米尔顺道去把它捎给那人，所以他到现在还没有出现。你该听说过噢卡姆的剃刀原理3吧，迈尔斯?&rdo;

&ldo;简单是简单了，但你应该认真回顾一下。伊凡，听着。回想一下那天半夜你从军事学院离开的确切情况，还有黎明时分的快递船升空。谁签名让你出来的?谁看见你走的?你知道有谁能确切地知晓你现在在哪儿?在那样的情况下，为什么我父亲没有让你给我带任何私人信息?我母亲呢?伊林上校呢?&rdo;他的声音变得坚决起来，&ldo;如果海斯曼司令现在把你带到一个安静、偏僻的地方，亲自给你一杯酒，你会喝吗?&rdo;

伊凡沉默了很长时间，望着窗外的登达立自由雇佣军舰队，久久地苦思冥想。等他回过头转向迈尔斯，他的神情相当严肃，&ldo;不会。&rdo;

【1禁止女性继承王位的法律】

【2迈尔斯的皇族血统来自他的祖母（前文有所提及），一旦废除撒利克法，皇帝女儿的后代‐‐沃科西根伯爵就获得了王位继承权、如果弗。焦兹达继承了沃科西根伯爵的头衔，那同时也就有机会继承王位。】【3噢卡姆剃刀原理，是由14世纪逻辑学家、圣方济各会修士、英国噢卡姆人威廉提出的一个原理。原意为&ldo;不应当不必要地增加事物的复杂性&rdo;，即如果你有两个理论，它们都可以解释所有事实，你应当选择其中最简单的一个理论，除非有更多的事实出现，】

第十九章

在九号码头停泊的&ldo;胜利号&rdo;上，迈尔斯跟踪他们来到了飞船下层的食堂。现在是吃饭的低峰时间，食堂基本上空了，只有少数几个沉湎于咖啡因的家伙在大口喝着一种混合饮料。

他们面对面坐下，两头黑发互相凑近。巴兹前倾着身体摊开手，掌心向上，放在小桌子上。埃蕾娜耸着肩膀，用手扯着大腿上的一张纸巾。两人看起来都不高兴。

迈尔斯做了次深呼吸，仔细调整好自己的表情，装出一副和蔼可亲的愉快模样，然后慢悠悠地走到他们身边。大夫向他保证过他的内脏不会再流血。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ldo;嗨!&rdo;

他俩都吃了一惊。埃蕾娜，仍旧耸着肩，朝他怨恨地瞟了一眼。巴兹则用迟疑、沮丧的口气应答道：&ldo;大人?&rdo;这让迈尔斯感觉自己真的很渺小。他压制住想夹起尾巴逃跑的冲动。

&ldo;我一直在考虑你说的话。&rdo;迈尔斯以一种漫不经心的姿势斜靠在邻近一张桌子边上，开口说，&ldo;我认真思索你的意见，觉得们很有意义。我已经改变了我的想法。因为它是值得的，你将得到我的祝福。&rdo;

巴兹的脸被真挚的快乐照亮了。埃蕾娜舒展开身体仿佛一朵百合突然盛开，又突然再次闭合，扬起的眉毛又疑惑地低垂下来。这是几星期来她头一次这么直率地盯着他看。&ldo;真的?&rdo;

他给她一个更加爽利的笑容，&ldo;真的。我们也会按照传统礼节进行定婚仪式，包大家满意。不过得有一点小小的创新。&rdo;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花围巾‐‐它是为这个场合准备的‐‐然后绕到巴兹的那边。&ldo;我们要开始了，这次是右脚跪下。想象画面，如果你愿意，这张在你面前固定在地板上的破旧塑料桌就是一个星光璀璨的阳台，一扇打开的格子窗四周攀爬着那些带着长长尖刺的小花朵。你的感情像火一样燃烧，在体面、体统的仪式下，展示你心中的渴望。想象到了吗?现在，杰萨克臣下，作为你的主人我要告诉你，我知道你有个请求。&rdo;

迈尔斯的哑剧手势提醒了工程师。巴兹咧开嘴笑着抬起头向后仰。

&ldo;大人，我请求您允许我娶武臣康斯坦丁&iddot;伯沙瑞的大女儿，我的儿子们将效忠于您。&rdo;

迈尔斯点点头，傻笑着，&ldo;啊，很好，我们都看过类似的全息戏剧，我明白。是的，当然，武臣。你的儿子们都可以像你一样为我效忠。我要派个媒婆去提亲。&rdo;

他把围巾叠成三角形，系在头上。拄着假想中的拐杖，像得了关节炎似的蹒跚着走到埃蕾娜的那边，用嘶哑的假声嘀嘀咕咕。然后，他摘下同巾，恢复成埃蕾娜的主人和监护人的角色，严加盘问媒婆关于求婚者的各种情况。媒婆第二次颤颤巍巍地被派回到巴兹的主人身边亲自检查，并保证巴兹有持续稳定的工作前途，他的个人很卫生并且没有头虱。

讨厌的小老太太叽叽咕咕一番之后，媒婆最后回到埃蕾娜这边等待她的答复。这次，巴兹对着混合了各种贝拉亚式内在幽默的表演放声大笑起来，埃蕾娜的眼里也终于露出了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