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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研自觉站直腰板，挺了挺胸，眼神坦荡荡挑衅回去，意思明晃晃：你瞎啊，老娘这身材不好吗？她这一行为给陆西城逗笑了，他有时候觉得韩研挺有意思的。他这么一笑，韩研忽然有一点不好意思，小声嘟囔道：“让开，我下班了。”“你刚那挺胸那勇劲儿呢。”陆西城笑着逗她一句，转身上楼了。“神经病。”韩研在他背后翻了个白眼，小声骂了一句。“骂老板，这月工资扣五百。”陆西城没回头。韩研：……“你还能再无耻点吗。”韩研索性也不怕了，这次声音不小。陆西城走到楼梯一半，突然停下，转身两手搭在楼梯扶手上，勾了下唇语气不太正经：“能啊，你想见识吗？”韩研没搭理他，拎包走人。走到门口，背着他竖了中指。陆西城被她这“气急败坏”的样子逗笑了，摇摇头上楼了。韩研说不好对陆西城什么感觉，但她知道有一点，决不能和这人走太近，他心眼太多了，要不然自己被他卖了还得帮他数钱。韩研下班没回家，她绕去超市想买点蔬菜，晚上自己做点饭。结果在超市门口，看见上次卖她房子的那位女同学了，她赶紧在包里把口罩拿出来戴上。这时候碰见太尴尬了，自己这“假期”也太长了。韩研后悔了，当初就应该大大方方说辞职了，什么面子里子，那玩意值几毛钱啊。韩研脑子里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不知不觉购物车让她塞满了，结账时候傻眼了。不是这点东西二百六？！她回头看了眼后面，一排人等在后面结账，咬了咬牙全要了。费劲扒拉着拎着一大包东西出来，口罩还没来得及戴，就和正站在门口的卖房同学四目相对了。同学两只眼睛红肿的像兔子，早没了卖房那天的精气神。见到韩研还摆摆手，嗨了一声。韩研两只手拎着袋子，只能勉强扯了扯嘴角，尴尬回了句：“嗨……来买东西啊？”“不是，抓奸！”韩研：……这……么生猛的吗？“那……那你继续？”韩研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多多少少有点尴尬。谁知同学，红着眼睛摇摇头：“不了，那对狗男女已经走了。”“哦哦那……那你也早点回家吧。”韩研和这位真不熟，说什么？就算是比较熟悉的朋友，她也不会劝啊。女同学摇摇头：“不回去了，家里也吵翻天了。”“那……去我家呆一会？”韩研发誓她真的只是客气一下，但女同学特别敞亮说了一句行。还帮着韩研一起拎袋子：“你一个人吃这么多啊？”韩研不知道这话该怎么回，只能礼貌笑笑。女同学也有眼力见，不好意思道：“我说话直，你别介意哈。”韩研能说什么，只能摇头。到小区超市，女同学非要买几瓶啤酒上去，说不能空手。一进屋就夸张道：“哎哟，这房子让你弄得真好，这大落地窗看着多亮堂啊，我和你说，其实当初我也看上这套了，就是我那对象……呸那死了的前任磨磨唧唧，得，房子就让你拿下了。”韩研其实想问一句，俩人之间熟到这地步了吗但她不否认，自己喜欢直爽性格女生。“他为什么犹豫啊？”韩研把袋子里的生鸡翅和鸡爪拿出来，晚上准备做可乐鸡翅和柠檬鸡爪，昨晚半夜看吃播吃鸡爪给她馋完了。但她不敢在网上买，听说制作都不干净。“因为钱呗，我俩在一起五年了，今年本来想结婚，家长都见了，前面谈得都好好的，后面我妈说要六万六彩礼，他就不干了。”女同学说起这个一脸气愤：“那彩礼我妈也不要，婚后带回小家用的，在一起五年了，我还不值六块钱吗！”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下来了。韩研只能抽纸巾递给她：“他没有眼光，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哭了。”干巴巴安慰，好像一点用没有。“我不是哭他，我是哭我的钱！他去年说要买车，从我这拿五万，现在还没还呜呜呜。”女同学说着话，打开一瓶啤酒对瓶吹，咕嘟咕嘟两口下去小半瓶。韩研目瞪口呆。“要不，咱找个杯子？”韩研开始后悔给对方领回家了。“嗝~不用，你是不是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女同学对着韩研打个酒嗝，韩研：……“余丹丹。”“欸？你居然知道我叫什么，你知道吗，上学时候你眼睛。”余丹丹比了比脑顶：“你眼睛都长在这上的，根本看不见我等凡人。”说实话韩研忘记自己高中什么模样了，她只记得上大学后，没和高中同学联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