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还要跟我一个被窝?”
“……不行?”虞筱阳掏出纸默写单词,“就一晚上,明天我们就分开睡,主要是今天……落水小孩儿的事情让我心里边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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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问题,就算不在家,像你这样的高中生,住校也会跟别人挤一个被窝,大概比较好玩吧?”斯闻从床上爬起来活动了几下,“我呀,从来没体验过那种生活呢。”
他对着空气拳打脚踢比划了几下,像那种打架斗殴的事情,他竟有些羡慕,发泄出来便是好事,只是他被囚禁起来,没有那种机会。
“诶,问你个事。”虞筱阳把练习纸夹到书里合上书,“你有没有想过,干掉老祸害只后你有什么打算啊?”
“唔,当然想过……最好是要和父母一起生活,只是我现如今的一切成就,都在「孙思文」这张身份证名下,如果解决了他,我就要摆脱这个名字,我所做的一切就都毁于一旦了。不过,也不是很可惜,哈哈哈……只要我的家人能接受我,就算失去一切也无所谓啊。”他失意的摸摸头,“我想重新生活,与孙家的一切一刀两断。”
“会有办法的,我不喜欢承诺,但是我可以尽力去帮助你,如果带了山穷水尽的那天,我希望你可以接受除我以外其他人的帮助。”
斯闻听得出虞筱阳话里有话。
“嗯哼,我才没有那么固执呢,只是现在……我还是想自己争取一下。也请你不要放弃我。”
“那是自然。”虞筱阳看着床上的枕头,猛的大叫,“差点忘了!已经是晚上了,你的梦呢,不能再拖了!”
斯闻抱着枕头坐了下来,瞅着虞筱阳的眼睛。
“我梦见我是一只没有翅膀的鸟,落进了海里。”他用手比划了一下鸟儿下坠的样子,笑着问,“怎么了?是不是我昨天晚上说梦话了?”
“没有,我昨天睡得晚,凌晨十二点放炮的时候你突然吓醒了,我就想你是不是做了什么噩梦。”
“怎么可能。”斯闻表情有点不可思议,“我不记得有什么炮,再说了,放炮怎么会把我吓到?是你做梦了吧。”
“真的。”虞筱阳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描述,“你像个兔子一样瑟瑟发抖,还抓着我的袖子不放手,哦,还要往我身上钻,样子真的很害怕。大概能猜到为什么孙源升要拿兔子做实验来威胁你了。”
“我怎么没印象……你才是兔子。这是不可能的事,严重不符合我的人设!”他摇摇手,感觉这样很是丢脸,“我真的没有印象,难道我生病会失忆?可是我还能记起昨晚睡之前说过的话……算了,总之,我才没那么——软弱无能!”
老子几百年都没撒过娇了,这他妈怎么能发生在老子身上,还是对着一个小孩,都是胡说八道,他绝对在骗我。
半夜的时候,虞筱阳突然觉得特别闷热,自从得了梦游症,他白天醒来并不觉得很困,只是很累。他扭头看了看窗外,天没亮呢……往常这个时候他估计一直都在卧室里梦游吧。
当他碰到身边烫的一塌糊涂的斯闻的时候,也就明白了个大概。斯闻怕传染给虞筱阳,便背对着他睡觉,把头蒙得严严实实的,自己想着说不定捂出来汗就没事了。
“怎么又是半夜起烧呢?”虞筱阳逐渐发愁,别还没输给副作用,先被高烧给打趴了,他拍了拍昏睡的斯闻,“醒醒。”
斯闻轻微的晃了晃脑袋,似是被梦魇住了,喉咙里发不出声,无法回应虞筱阳。虞筱阳用力的晃了他一下,这才使他挣扎着醒了过来。
“不是不烧了吗?怎么又变成这样了。”虞筱阳探了探他解开的胸口,脖子烫的他手疼,“着火了着火了……”
“……先别说话……”斯闻费力的踢开了脚边的被子,他感觉自己身体里如同灌满了岩浆一样,四肢就像绑了冰块,在岩浆的侵延下,身上的水分就像蒸发了一样,他用很小很小很小几乎不能听见的声音,哼咛了一句,“难……”
“难受。”虞筱阳突然伸手抓过他的肩膀,把他翻了过来,“你现在真的就像一个连走路都需要人扶的病殃子,真想让你告诉我,早上是怎么装的那么像样?投怀送抱……那现在还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他不知道自己在胡讲什么,反正这个时候的斯闻什么都听不进去,他连自己在哪里、要干什么都不太清楚了。
“没事。睡觉吧。你快睡吧。别管我了。”
哼。
“……撒谎。”
“你不要……趁人之危。我告诉你,等我身体恢复了……就容不得你再如此猖狂了。”斯闻扒拉开虞筱阳搭在他腰上的手,“太凉了!你拿下去……”
病殃殃的斯闻有气无力的话像根羽毛一样不自知的搔着虞筱阳耳朵,听起来就像是他在软绵绵的撒娇——虞筱阳承认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很清楚自己在想多么荒唐的事情。他可以耐得住性子,可是未来会留下多少时间给斯闻呢?虞筱阳承认自己是自私的,说到底也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趁人之危的事他绝对干得出来,但是之后又该怎样面对彼此呢?
只要牢牢的抓住眼前这个人,他就是走不掉的。他会接纳我吗?他现在根本不敢面对现实,如果事情的结局让他无法接受,他肯定会……还是让他慢慢适应这一切吧。我竟然不敢坦然面对自己,面对这份真挚的情感。反复挣扎,反复燃烧。
只有我能守护你,可你怎么就连自己都不相信呢?那你还怎么相信我呢……我又怎么才能拾起你破碎的内心?只靠这份强制强烈又纯粹的喜欢吗。
好吧,我等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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