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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页(第1页)

活宝的脸也是变频,灵敏性能也好,迅速调温,又板下了。丫丫自是旁边唱了歌,规矩地坐着,反反复复循环了唱,唱的不赖,很有感染力。后来,活宝自然跟着也哼了起来。

三人挤车里,老女子有说不出的别扭。她不安地坐在后面,不时望向窗外。暴雨下过一阵子,这会儿停下,地面烟气袅袅。她悄悄捏了捏怀里的花布包,里面装着厚沓沓的钱。“到底是不顺!今天预感真灵验,白跑一趟冤枉。”老女子眉头紧蹙。

一对老夫妇走在街边,拎着东西,佝偻身躯,形单寂寥身影。这让老女子想到活宝的父母。活宝有回提过,活宝踟蹰着,说这辈子都在捡收破烂……。老女子给岔开了,难为活宝那个难言,用得着说吗,凭借了想象都知晓是怎样的俩老人,身子污秽干黑,十指缝塞满黑泥,扒拉垃圾,眼巴巴跟着人手里塑料瓶。凡是收废品捡破烂不都这形象,活宝是个敏感的人,老女子再也没问过。

老女子零丁坐后面,空落落的当儿,柳卫平在她脑子里一闪而过,老女子是个乐观的人,她容不得自己悲哀。活宝说心理有残疾的人,正如她悲哀,这话她不懂。她倒是嘲弄的想:“生活又不是空谈,没钱喝西北风,什么都是假。歪屁股瘸腿的,进进出出,别人瞅着异样的眼神,真要有个好心态啊。”老女子甩甩脑袋,怪自己想多了。无情最是台城柳。瞥见丫丫靠着活宝,两人忘我的唱,那么亲近,老女子陡然失落,心里慌慌,“啧啧,这风骚的模样,不知高低好歹,懂个屁!”老女子强要欢颜打起精神,不知怎的,一时恨起,忍不住想揪了这丫头的头发,一巴掌抡起,扇远远滚蛋。

第15章猕猴桃庄园

他们决定去箐箐,箐箐农庄经开发区往北,离城三十多里,那里猕猴桃很出名。过村子时,一家院墙边有棵柿子树,青涩的果压满枝。车从那驶过,一条大狗窜出来,穷凶极恶的追赶恶叫。好半天,谁也没说话。

走过大半,活宝想起来,刹车问了丫丫:“果子熟了吗?瞎跑。”身后的老女子嗤嗤笑起来,说:“这才八月头,可能没熟,要到九、十月。水果店有卖的。”两人等丫丫,那丫头怪怪的,半晌闷声说:“笑的像裤子撕裂了。”活宝一巴掌拍了方向盘,继而发动车继续向前,叫着:“好哎,走了,我们去树下等它熟。”

没多久,就见着山脚下篇幅很大的广告,——庄园到了。转进一条柏油路,在一排大门楼前停下。遍山的藤蔓下垂挂累累硕果,一片片罩着袋。下了车,凉亭小木桥,假山石板路,丫丫喜欢的不得了,好奇的到处穿梭。活宝招手,“傻丫,过来!”活宝叫的很自然,听着叫,跑了跟前来。活宝快活的说:“走,先定好吃饭的地,喝口水再玩。”进了大门,一条小桥游廊,寻了饭馆走去。廊下荷叶伶俜,花已谢,山里阴凉,隐约飘着树木花香。三人一路观望了风景,游人还挺多,走走停停,老女子渐渐有意拉下,人来人往的在后。

丫丫回头望去,不屑地说:“一个过气的老女人。”活宝没搭理,寂然擦过一盆幸福树。丫丫被激,追赶着又说:“瞧一身花裤花褂,外加一个花布包,丑死!”活宝淡淡地批评她:“你这孩子,越来越无礼。”他的声音也冷清。

丫丫急了,强要个理,说了活宝:“你有理?我妈说‘你跟有夫之妇勾搭,见不得人,偷偷摸摸!’你就光晓得跟我过不去。”“丫丫!”活宝脸一沉,厉声训斥。下了廊桥,他走的一快,瘸的就明显。丫丫气急败坏,照着棵树踢一脚,树发出沉闷的一声响。

远远地,老女子凭栏靠着,照着河下的水,夕阳余辉里,觑眼看了那两人。冷不丁肩上被人一拍,扭头来看,花丈夫背着工具包笑吟吟站身后。老女子一惊,满脸堆笑,抢着互问:“在这儿干嘛?”花丈夫四下里望,打量了问到:“哦?你一人?我来盘修盆景,这就回去,带着你?”老女子目光躲闪,慌说:“我们也来了好几人,有点事,我歇会儿……找她们去了,不麻烦,一会儿也回。”往另头蹩进,匆匆间回头见花丈夫还站那里看着,忙点头笑了笑。

回去已黑透,到街上,老女子要去饭馆赶车,骑着先回。

第16章回家

老女子一路胡思乱想,到家锁好车,见楼下铁匠已熄灯,“都已经九点了吗?做生意忙生活开门早,歇息总也早。这铁匠到点休息了。”老女子想着,借着夜光上了二楼。

也是糊涂,心思想了别处,摸索出钥匙开门,忽见客厅明晃晃亮着大灯!老女子愕然回首,一抹灯光从窗帘隙缝处漏出,黑森森夜色,沉寂不见一人。这大灯,老女子一人在家从没打开。老女子的腿肚子不觉哆嗦,轻唤可卡,狗忽地立起。

老女子壮着胆进屋,放好花布包,强打起精神,查看了各个拐角。正警惕着,西屋内频频有响动,清晰可辨。老女子激灵灵一个冷战,凉从脊梁骨起,心砰砰乱跳。提一把椅子,摸了过去,一把推开房门。一个女人身袭猩红睡袍,盘坐床上,听到门响,转过身,阴沉的瞪着她,披头散发。老女子大叫一声,七魂丢了六魂半,身子一软,瘫坐在地。

床上的女人一言不发,一张脸黑瘦松垮。

“鬼叫什么!”一男人红条纹短衬衫从卫生间出来,责怪了说。老女子定睛一看是柳卫平,柳卫平边走边骂了:“灯火通明能有什么,没到午夜三更,哪个鬼肯出洞?你还怪忙的吧,这一天死哪去了?电话不接,晚饭都没处吃!”老女子乍见着,恍疑为在梦里。柳卫平踢了她:“去给我找套内衣,坐了一天车,明一早还要去上海。”柳卫平扶正放好椅子,走了。

老女子惊魂未定爬起来,腿脚发虚,勉强朝着床上女人一笑,那女人不理,收起目光,低了头继续玩手机。老女子轻轻带上房门,顿时心花怒放,她的阎王总算回家了。老女子忙着又去做饭,没人要吃,转来转去,才想着要去翻箱柜找衣服,柳卫平叫住她,干巴巴问道:“楼下四轮电瓶车是谁的?”老女子捶着腰,笑了说:“对面的吧,去年来一个修家电的残疾人,瘸一条腿,只他有辆四轮电瓶车,不知道姓什么。”柳卫平摸着下巴,一下逼近来,狰狞了说:“他对楼上紧看,站那儿不动。”一嘴酒气冲鼻,凶狠的盯着。将老女子吓得不轻,嘴唇不经意舔了舔,很是瘆得慌。很快,老女子眨巴眼睛,做出一副老实样,坦诚地看着柳卫平说:“他可是想借我们家充电哦?车放我们楼下安全些,一有个风吹草动,咱们家的可卡狂吠,残疾人都小心谨慎。”柳卫平审视她半天,转身走开了。

上了床,老女子伏在柳卫平身上,撒痴癫哼哼唧唧,拧起柳卫平的两只耳朵,骂了:“坏东西,勾了个什么丑货回家,哎呦,我的心脏让她搞坏了,穿的跟个鬼似的。”柳卫平打她屁股,踹她,“一身肥膘肉,压死我了。”老女子趁势亲了回,摩挲了柳卫平,两人挨着躺下,说着话。柳卫平笑了说:“有回半夜,我孤身一人,在一处荒外滞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走呀走,脚底板磨出了泡,终于盼来了辆三轮车。我死命拦住,车只得停下。一车男人望着我,肃然无声,他们间夹挤着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一身红衣,罩着红盖头,脚下一双红绣花鞋,一动不动,十分诡异。夜深人静月光下,看的我不寒而栗。你知道送阴魂的车队吗?就是给死人配婚的……”“不要吓我!嗯……”老女子叫着,搂紧柳卫平。柳卫平肚皮一抽,笑出声,骂她:“鬼样子,我瞧你一点都不怕,半夜了不回,上哪儿鬼混?趁我不在家,守规矩没?”柳卫平乜斜看着,老女子浪笑了扭个不停,一条腿勾了上来。柳卫平看了看,点头说:“一副死样子!我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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