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不入心,云深却眼前一恍惚。
“池玖忆。”
白清立起,对云深身后轻唤一声,也唤回云深的魂。
池玖忆因今日略有不寻常,是戴有发冠的。此时斜倚门框,手把玲珑瓷酒杯,闻声,酒杯一举微斜,清酒未荡出杯,向白清莞尔一笑了。
云深走了,不知不觉便走了。
他被欲望所支配了。
那一夜,云深做从不敢做的事,他碰了睡时的江星垂。
那一天,云深不敢回想,无论往后多少年,他都不敢回忆那一天。
天还未晓,云深便落荒而逃了。
他到底做了什么啊?!
云深止不住地疯想。
他怎么就鬼迷心窍的要了三师弟!
以后都不敢再见三师弟了,师弟一定会恨死他的!
云深恨不得自尽谢罪,往昔的平静与理智碎得一干二净。
怎么办怎么不怎么办怎么想怎么办……
三师弟会怎么去想他啊!
他、他好像只是看清了一下小师弟的眼眸,可怎么会变成那个样子!
以后都不能再直视小师弟的双眼。
可是以后还怎么面对三师弟啊?!
云深内心抓狂。
云深狼狈不堪。
云深气急败坏。
云深暴跳如雷。
云深怨气冲天。
云深……
云深欲哭无泪。
云深不敢置信。
当天夜醒,池玖忆爬不了床了。
坐地靠木榻,池玖忆望床幌后的白清,明知故问:
“为什么。”
“你该问你自己,池玖忆。”
池玖忆细细回想了今天做了什么让白清不开人心的事,却笑言:“不如让我给你暧床以表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