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和离了?难道她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他正想再问些什么,林晓翠的声音在外头扬起——
“小姐,该喝药了。”
这一日,萧凌雪在惠仁堂待了许久,若不是秦肃儿需要休息,他也不会走,他是看着她睡着才离开的。
当夜萧凌雪被皇上召入宫,御书房里只有他们弟俩,皇帝有些无法理解地着他。
“薛老夫人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进宫来跟母后告状,说翼亲王恃宠而骄,到临安侯府撒野,把府里砸得无一处安好,这便算了,还把临安候打得残废,昏迷到现在都还未醒,说薛家可能要绝后了,求母后给她主持公道。”
萧凌雪冷笑道:“什么叫恶人先告状,这便是了。”
皇帝瞪了他一眼,“你快跟朕说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何时和临安侯结怨了?即便有怨,以你的身分,你能动手打人吗?还把人打到残废?”
萧凌雪哼了一声,“老夫人可真会避重就轻,怎么不说她的宝贝儿子掳走一个女子,将人殴至重伤,险险死掉。”
皇帝心里一动。“什么女子?难道是……”
若是寻常女子,哪会惹得他一怒为红颜,那女子八成就是他心尖上的那个女人。
萧凌雪面无表情的说道,“薛桦欲纳那女子为妾,那女子拒绝,薛桦怀恨在心将女子掳至城外,本欲玷污,那女子不从,遭到薛桦暴力相向,将人往死里打,若皇兄不信,可传太医院院令韩青衣前来询问。”
“朕明白了。”皇帝点了点头,口气一转,温言问道:“那女子现在如何了?伤势可是严重?”
萧凌雪不冷不热地回道:“十分严重。”
“朕会下令让韩院令好生照看,用最好的药,肯定不会有事,你且消消气。”皇帝好言劝道:“你身为一品亲王,是皇室中人,若器量过于狭隘也会遭人非议,你说是吗?”
萧凌雪像是没听见一般,径自说道:“皇兄,臣弟知晓老临安候在世时,与几件大宗的贪墨案都有干系,是父皇看在薛家祖辈开国有功,轻轻放下,如今老临安候早入土为家,那几件贪墨案也好重启调查,若是该削爵夺官的,就该严惩,以正视听。”
皇帝叹了口气,他就知道萧凌雪没那么易被说服。
这孩子老是睚眦必报,日后他走了,江山交给太子时,还要靠他扶助,他却与太子性子一个样,这怎么成?
都怪他,自小让萧凌雪和太子混在一块儿,两人性子才会越来越像,如今他想纠正也来不及了。
“皇兄以为臣弟说的可有道理?”萧凌雪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