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道知道又一次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急忙扯起闫国华,准备返回宿舍。
闫国华却“哇”的一声呕吐起来,说到底,他才十二岁,还是一个孩子,从来都没喝过酒,这次和王继红在一起,为了面子,勉强灌了两杯,如今酒意上涌,不由得呕吐起来。
永道赶忙拖着闫国华,走到一处花坛旁边,拍着他的后背,让他吐的更畅快一些。
闫国华光顾着高兴了,没吃多少东西,吐了两口就吐不出东西了,扶着花坛一个劲干呕,却不见一点东西从肚子里出来。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酒气,熏得永道只皱眉头,捏着鼻子在旁边忍着。
闫国华呕了半天,清醒了过来,有气无力的说道:“我要上厕所,永道,你扶我一下吧!”
操场在学校的中间部位,北边是防空洞,南边是大礼堂,东边是宿舍楼和教学楼,西边是学校的围墙,厕所就在围墙和大礼堂的交界处。
永道看着酥软无力的闫国华,只能答应,搀扶着闫国华来到厕所。
厕所很大,三四十米长,五六米宽,分成了两部分,前面是男厕,后面是女厕,偌大的厕所,只有入口处挂着一个电灯泡,散发着惨淡的光芒。
永道扶着闫国华,在入口不远的地方找到一个坑,感觉自己也有点意思了,昨天在吃的蘑菇起反应了。
永道也赶紧找了一个坑位,不想闻到闫国华的臭味,索性往里面走了很远,远远的,就听到闫国华山呼海啸一般的声音。
这一拉,永道几乎站不起来了,不知道是蘑菇有毒,还是薛老师没炒熟,肚子里翻江倒海,一泻千里,永道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头也晕了,身体没一点力气。
“你有纸没?”远处传来闫国华的声音。
“坏了!”永道这才想起来,光想着上厕所了,却没有带纸,这该怎么办,还不如在乡下,随手都能捡到一块土坷垃凑合一下,这里,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永道正想回答,闫国华又开口了:“你也没纸?没纸你上什么厕所,拉的这么臭,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永道纳闷,我都离你十万八千里了,再远就到厕所外面了。
“你还说你没纸,你手里拿的是什么,给老子分一半,敢不答应,老子揍你!”闫国华的口气很嚣张,应该是受到了王继红的影响。
永道听的很生气,这小子发什么神经,自己手里哪里有纸了?不对,闫国华不是在和自己说话,自己距离他这么远,里面又黑,他应该看不到自己才对,那他在跟谁说话?
永道急忙向闫国华的方向看过去,远远的,只看到闫国华一个人,好像在自言自语,他好像在对着自己旁边说话,可他旁边明明没有人啊。
永道有种不祥的预感,加上刚刚飘过去的白影,他不敢继续耽搁了,摸摸口袋,还有几张饭票,虽然材质硬了一些,也凑合着能用。
他忍痛选出几张票额小的,收拾干净,赶紧向闫国华走过去。
闫国华已经站起了身,手舞足蹈的,拼命向旁边扒拉着,似乎夺过来了什么东西,往屁股上一抹,随即提上裤子。
永道打开天眼,看到了一团模糊的白影,正好就在闫国华的旁边,果然有鬼!
永道紧走几步,拽着闫国华的衣服就向外面走去,闫国华不依不饶:“别拉我,这孙子,看我不打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