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王氏大喜:“你多同他亲近亲近,需要什么,我替你置办。”
陆乔没跟王氏客气。
“小校场的东西旧的旧,坏的坏,弓马箭靶都得换一遍。”
换一遍起码几十两,王氏眉头都没皱,答应下来。
说完了事儿,陆乔就别了王氏,回疏桐院。
还没进院子,远远的,陆乔就看见一个瘦高的人影倚着门,痴痴地望。
走进一看,果然是楚歌。
“站了多久了?”
陆乔见楚歌脸色泛白,摇摇欲坠的,赶紧伸出双手扶住他。
楚歌反握住陆乔的手,素颜如雪,青丝如瀑,只用一根玉簪松松地挽着,雌雄莫辨。
“你今日怎么这样晚才回?”秀气的眉微微皱在一起,楚歌凝视着陆乔,关切中透着股怕被遗弃的脆弱。
陆乔本来有些气楚歌,觉得他不保重身体,一听这话,哪还有气。
得了,自家的崽能怎么办?哄着劝着慢慢来吧,十五岁,还小呢。
“酉时初我就往家赶了,路上遇上点事儿。”
陆乔温言道,她想抽回手,可她一动,楚歌抓得更紧,满眼都是“你是不是不要我了”的控诉。
陆乔只能把手给他抓着,将人带进屋。
“吃了吗?”
“你不回来,我吃不下。”
陆乔叫人传饭,瞅着空子,小声把陈术的事儿跟楚歌说了。
楚歌一听,顿时紧张起来,翻箱倒柜地找出金疮药,给陆乔上药。
“没事,一点小伤,快好了。”
可能是体质增强的影响,陆乔手上那道匕首拉的小口子,已经在愈合了。
楚歌却心疼得跟什么似的,抓着陆乔的左手,不让动弹。
陆乔只好用右手吃饭,莫名有点庆幸自己划的是左手不是右手。
吃到一半,陆乔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她抬起头,看看门口伺候的两个小奴。
“木棋和来顺呢?”
楚歌神情微动,不动声色地说了两人吵架被罚的事。
陆乔想了想,道:“圣人言,不患寡而患不均,意思是不担心东西少,但是要平均。他们两个一样翻了错,就该受一样的惩罚。”
“正好小校场缺人洗马,让他们两个一起去小校场洗一个月的马。”
楚歌咬了下唇。
“可是来顺是你亲点的。”
“那也是奴仆,跟木棋一样,木棋伺候得更久,仆等更高,所以更不能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