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宾·克利夫兰可能看到了凶手,只是他一直没有摆脱危险状态,依旧昏迷不醒。
自杀未遂一说早已被否定。阅览资料显示,牧师右手虽然检测出硝烟反应,但被证实是近距离击中他的两枪所致。
凶手让克利夫兰握住手枪(还弄错了惯用手),本打算再朝身体开一枪,结果子弹卡膛,没能痛下杀手就逃走了。这是调查阵营目前的看法。凶器为黑市购得的手枪,很难顺藤摸瓜找到持枪者。
他还听说f警署得到了有用线索,但因为自己被排除在外,完全无法得知那边的调查情况。
对警官来说,最大的羞辱莫过于工作失败导致自己被逐出调查行动,最后案子让别人给解决了。然而,调查一直没有进展,同样会让他感到如坐针毡。
怎么会变成这样……
因为他让多米尼克解除布控,所以牧师被袭击了——周围的人都这样想。可是,如果那个下属一开始不独断专行,他就没必要下令解除布控。他只不过是纠正了下属的擅自行动,为何要遭到如此责难?
他那个下属正在斜对面的座位上拧着眉毛怒视文件。明明有苦说不出的是他才对啊。
电话响了起来,多米尼克拿起听筒。
“p警署……啊,你们也辛苦了。有什么事——啊?”
多米尼克重新握紧听筒。
“是吗……知道了。谢谢你联系我。我马上过去……就这样。”
几秒钟后,他怒骂一声“浑蛋”,把听筒砸了回去。
“加斯帕,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说。”
他与下属来到狭小的会议室,隔着桌子面对面坐了下来。
“你要说什么?”
“罗宾·克利夫兰死了。”
下属的回答直刺他的心脏。
完蛋了吗……
他无言以对。这下无疑是要挨处分了。
“是吗?”
“‘是吗’你个大头鬼!”多米尼克一拍桌子,“你就没别的可说了?到底是谁把事情变成了这样?”
是谁?
他有点恼了。你还好意思说别人,也不看看到底是谁害我变成这样。
“纠正下属的擅自行动,是身为上司的正当职责。你可以认为是我阻止你导致罗宾·克利夫兰死亡,但那充其量只是结果论。当然,我必须为这个‘结果’负责。可是在槙野茜被杀害的时间点,就算牧师本身有可能成为行凶目标,那也仅仅处在臆测的范畴。仅凭臆测怎么能分走宝贵的人手呢。你也没把克利夫兰遇袭的可能性放在他是嫌疑人的可能性之上啊。”
怒火让他语速越来越快。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