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周围爆发出善意的笑语和喝彩。
&esp;&esp;“他还没到年纪呢!”真正的选手在后面笑着挥手赶人,“喻诵春!快把你家崽子领走!”
&esp;&esp;马匹陆陆续续从阮筝汀身边经过,路柯又飘回来,不顾他兀自复杂的心绪,接上话头。
&esp;&esp;【在我存在的星系,哨兵和向导在全人类中的占比已高达90%。】
&esp;&esp;【海濒拉终于从精神疾病名录剥离后,有人开始研究其百分百触发条件。】
&esp;&esp;【以及非伴侣意识附于络丝后,在他人领域续生的可能性。】
&esp;&esp;【后来又有人兴奋地发现,它可以对伴侣过去的时空进行干预……】
&esp;&esp;阮筝汀没有什么心情听。
&esp;&esp;他现在思绪乱糟糟的,他已经在喻沛梦里见过一次喀颂覆灭了,不想再看一次。
&esp;&esp;凌迟这种东西,一遍就够了。
&esp;&esp;他无视喋喋不休的路柯,也没管凑去人堆里撒花的鹩莺,转身就走,没过几步,被突如其来的力量扯住腰往后一拽。
&esp;&esp;视线花乱几秒复清晰,他摔在钢琴键间,砸出来一堆杂音。
&esp;&esp;“是你吗?”有人在问。
&esp;&esp;圆鼓鼓的鹩莺摔在那人脚边,正摇摇晃晃重新站起来。
&esp;&esp;阮筝汀避开琴键胡乱站稳,往旁边一瞥。
&esp;&esp;小喻沛穿着礼服,望向虚空,很认真地说:“父亲说你送了我一根羽毛,我编发的绳子里也掺着羽毛捻作的丝,但我现在还没有觉醒,看不见羽毛,也看不你,抱歉呀。”
&esp;&esp;阮筝汀心神俱震,忙不迭把鹩莺捞回来,恨不得离他八米远。
&esp;&esp;结果退开时被礼物丝带所绊,踩到了气球,嘭的一声,里面的亮片飞出来,腾上半空,局部雨似地往下落。
&esp;&esp;琴房内余晖正好,亮着壁灯,窗框和墙壁间挂着各种毛球拉旗与贴纸,花篮插牌上是漂亮苍劲的手写体,连起来是——“恭喜喻诵春先生和尤见苒女士又一起老了一岁。”
&esp;&esp;亮片纷纷扬扬,飘过彩色气球扎起来的装饰树,其中几只上面拿荧光笔写着——“谢谢喻沛小先生的倾情出演,可凭演奏曲目兑换糖果一盒。”
&esp;&esp;小喻沛自顾自说着:“我新学了一首曲子,弹给你听听。”
&esp;&esp;阮筝汀有些走神地听过一会,不知在想什么,慢吞吞低头,抖了抖发间的亮片。
&esp;&esp;【放眼全星系法律,他现在都没成年。】路柯冷不防在他脑子里说。
&esp;&esp;阮筝汀被它吓得顿步耸肩,反应过来什么,咬牙切齿,一字一顿:【我知道!我是什么很变态的人吗!】
&esp;&esp;路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