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夏日,可他身上?却是冰冰凉凉,沈青枝被他揽在怀里,他身上?冰凉,沈青枝像掉入了一个冰窟,从头到脚都被他的冷气包围。
她舒服得又翻过来,搂着男人精瘦的腰肢,将整个人埋在他的怀里,随后那薄被又盖在了她身上?,将她整个裹住,这一次,她没?再反抗。
“睡吧。”男人亲昵熟悉的声音响起,沈青枝又再次闭上?了眼睛。
两人许久没?再一起过夜,这段时间?来的不安,通通在见?到他的那一刻烟消云散。
原来,能消除恐惧的便是爱了。
第?二日醒来时,沈青枝方睁开眼,已是日上?三竿,那男人向来醒得早,估摸着已然?练身去了,他向来严谨自律。
可当她转身时,才发现他竟着一身雪衣,躺在床榻上?,以手支颐,正灼灼看着她。
那双淡漠疏离的眼,盛满柔情?。
沈青枝看愣了神,伸手去描绘他的眉眼,却是整个人被他拖进怀里,沈青枝趴在他身上?,看着他精致的眉眼,笑得眉眼弯弯,“相公,你今日终于陪我?赖床了。”
他挑挑眉,啄了啄她的红唇,又用?手捏了捏她的脸颊,“爱踢被子的小姑娘,我?不在时,是怎么过的。”
沈青枝听?闻他这话?,心头微微刺痛。
莫名想起他不在的那段日子,被思念的狂潮吞噬,让她辗转难眠。
将头埋在他怀里,漂亮的双眸泛起一阵雾气,她握住他的手,哽咽道,“下次别离开我?了。”
不知不觉,她竟也离不开他了。
她从小便缺爱,从没?有人真正对?她好,她的姐姐甚至想要将她置于死地,将她送入虎口,想要她自生自灭。
如若不是他及时出现,恐怕她早已被猛虎啃得渣都不剩了。
思及此,她蹭了蹭他的胸膛,双手抓住他的双手,两人十指紧扣,“江聿修,我?昨日梦到了。”
“梦到什么了?”他摸了摸她的长发,耐心听?着她的下文?。
“梦到你救我?两次。”她轻声开口。
倏然?又摇摇头,“是三次。”
她知晓的有三次,不知晓的呢?又有多少次?
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成长都是因为他,她的每次蜕变也都是因他。
看着他的眼,她掰着手指,回忆着:“第?一次,我?幼年被表姐推入虎口,是你从虎口下救了我?,并让我?知晓,原来路边的草也能救人。”
“第?二次,是我?看上?一件仙女?裙,舅母打我?骂我?,不让我?买,是你送给我?穿仙女?裙的机会,又让我?接触到了做生意,打理铺子。”
“第?三次,是我?被狗官下了药,又是你救了我?,并让我?……”
她说到这里,红了脸,想起初次翻云覆雨时,他的温柔,他的体贴,都让她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并让你什么?”他装作不知晓的样子,精致的五官凑近她,感受她急促的呼吸,以及娇羞的眼神。
“江聿修,你知道的,不要问了!”她不禁恼怒起来,伸出脚蹬了他一下,却被男人抓住纤细的脚,目光灼灼盯着她的眼。
“枝枝。”他喊她。
“嗯?”
他望着她的眼,有千言万语欲对?她诉说,可最?后,他仅仅是抱着她,笑了笑,“你开心就好。”
她的开心是这世间?医治他最?好的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