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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页(第1页)

&ldo;好、好啊……&rdo;杨父接过书信,不待细看,已是滚出热泪,语不成声。快脚之后,闫大郎亦抵达家中。此番未能得中,又在闫璟处落了不是,险些酿成大祸,闫大郎很有几分郁郁。见到父亲母亲,只是草草行礼,借口行路疲惫,早早回房歇息。后宅中,一个小丫环急匆匆行过,穿过一座跨院,寻到娇客暂居处,同看门的丫环耳语几句,得了几个铜钱,欢喜离去。关上门,丫环行到内室,临窗正坐着一名蓝衣少女,豆蔻之年,脸庞还有几分稚气,眼尾微微上挑,自有一股难言的妩媚。&ldo;红姐儿,大郎回来了!&rdo;听到此言,少女头也不抬,仍一心瞄着花样子。丫环瞧了瞧,又道:&ldo;红姐儿不去看看?&rdo;&ldo;有什么好看?&rdo;&ldo;大郎未中,杨家的四郎却是中了,姐儿此时去,也好安慰……&rdo;少女忽然抬起头,眸中凝出一抹冷色。&ldo;我奉父母之命暂居于此,为的是什么,你也清楚。舅母的心思实不可取,你也别眼皮子太浅。&rdo;丫环张张嘴,却不敢再劝。&ldo;我视你为养眼春闱落第,闫大郎心中郁闷,回到家中亦不得释怀。想起在京中遭遇,愈发恼恨杨瓒。思起在客栈中的种种,连为他解围的闫璟也一并恨了起来。接风宴上,闫大郎没有好脸色,闫家人自然兴致不高。父子兄弟对饮,也是没滋没味。红姐儿端正坐在舅母身旁,笑意温婉,不复先时精明外放,一派恭良谦和。只在闫二郎色眯眯的看过来时,微微垂下眼,掩去一抹不耐的冷光。待酒过三巡,闫大郎只顾闷饮,闫二郎增添几分醉意,神情愈发不堪。闫王氏好似没见到一般,见红姐儿托辞退席,硬是将她拉住。&ldo;何必急着走?陪舅母多坐一会。听听你两个表兄的诗文,可做得好?&rdo;看到扣在腕上的那只手,扫过半露在袖外的两枚银镯,红姐儿眼中冷光更甚。贴身伺候的丫环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各怀心思的闫家人却无一发现。宴后数日,红姐儿借口受了凉,闭门不出,连舅舅舅母的面也不见,只让丫环给县衙中办事的父亲送信,内容如何,送信的丫环家人一概不知。闫大郎灰心丧气,无心读书。在家中坐不住,干脆带着两三个家人到街上闲逛。遇到昔日同窗,更是大撒银钱,频上春楼酒肆,每每喝得大醉而归。闫父有心惩治,几次三番被闫母拦住。若是气得狠了,不肯罢休,闫母直接撒泼打滚,让家人仆妇着实看了几场热闹。&ldo;我呸!我儿已是举人老爷,今番不中,下回必定考中!金榜登科的文曲星,你一个乡下泥腿子敢打?!不怕遭了雷劈!&rdo;一旦撒起泼来,闫王氏口无遮拦,不管三七二十一,好话坏话一起往外喷。三日不到,闫家已是鸡飞狗跳,成了县中的笑话。红姐儿愈发深居简出,闫大郎更不乐意呆在家中。这日,闫大郎照例招呼一群酒肉朋友,打算到城内酒楼买醉。刚出家中,便见有一队快马从街上飞驰而过。马上骑士皆一身大红缇衣,遇有行人阻路,当即挥舞马鞭,凌空甩出脆响。厉声破风,鞭子虽未落到身上,也着实让人惊出一身冷汗。认出骑士身上的不是鸳鸯战袄,而是京城锦衣卫的鱼服,闫大郎顿时头皮发麻,忙不迭退到路旁,远远避开。见快马一路往城东去,突生不妙之感,顾不得心中害怕,小跑着跟了上去。两条腿追四条腿,还要小心不被发现,自是十分艰难。没过多久,闫大郎已是气喘吁吁,脸色发白。&ldo;大郎这是作甚?&rdo;&ldo;少问,跟上来!&rdo;直至县衙门前,闫大郎才追上马队。骑士均已翻身下马,在一名百户的带领下,手持腰牌,大步流星闯入县衙。见此情形,闫大郎心头狂跳,不详的预感更甚。没过多久,县衙中便传出一阵嘈杂。五六个皂吏狼狈奔出,左脚别右脚,接连滚落台阶,吃了一嘴沙土。其后,办事的锦衣卫用铁链锁着县衙主簿和典史,一路拖拽。大令和二尹满脸煞白,指挥着余下衙役推出一辆囚车,将锦衣卫拿下的三四人塞到车中,胆战心惊的关上车门,落下铁锁。&ldo;锦衣卫办事,速避!&rdo;百户跃上马背,拉住缰绳,挽了个鞭花。骏马前蹄腾空,一声长嘶,直向南奔去。校尉以县衙中的驴马牵引囚车,紧随百户身后。车中的四人挤在一处,被颠得眼冒金星,接连撞上木栏,浑身青紫,叫苦不迭。闫大郎当即认出,其中便有红姐儿之父,自己的姑父。&ldo;快,回去告诉我爹,出事了!&rdo;豆大的汗珠滚落额头,闫大郎手脚冰凉,也不晓得是一路急奔所致,还是惊惧万分之故。闻听消息,闫父同样心惊。县衙官员差役犯事,小吏均可在县中处置,典史以上多提至州府,审明后上报朝廷。小小的典史主簿,以品级论,根本不入流,怎么就劳动了锦衣卫?莫非,是同先时篡改徭役名簿有关?闫家只晓得送钱给主簿,上下活动,免掉自家正役,陷害杨氏一族。并不晓得,此事经由锦衣卫上报天子,已和边镇文武贪墨官银、虐使役夫之行挂钩。越想越是害怕,闫家父子六神无主,唯恐下一刻便锁镣加身。只能想方设法开具路引,写下书信,遣家人飞送入京,向闫桓父子求助。于此同时,送信的快脚也完成了差使,同杨家拜别,踏上归程。&ldo;老翁可有口信要带给杨老爷?&rdo;&ldo;只这一封家信。&rdo;杨父和杨氏族长一同上座,取出写好的书信,交给快脚。&ldo;若是四郎问起,只道家中一切都好,无需挂心。&rdo;一切都好?看着门上的白幡,快脚不知心中是什么滋味。&ldo;劳烦了。&rdo;杨父身体未愈,加上天寒,又添一层病。不经人搀扶,压根动不得身。杨氏族长代他送快脚出门,再三叮嘱,万不要将族中事告知。非是族人不怨,只是四郎将要殿试,正逢关键时刻,怎能分心?况且,四郎中榜的消息已在县衙张贴,闫家投鼠忌器,纵是想动手脚,也不会在涿鹿。反倒是四郎孤身在京,更需万分小心。现如今,四郎便是全族的希望。想报仇,也要等四郎金榜题名之后。快脚背上行囊,一路走出县城。回头遥望风中的白幡,抹了抹脸,眼角不禁火辣辣的疼。三日后,府衙差官飞驰入县。未几,县衙贴出告示,镇守太监蒋万犯法,被押送入京。启用御马监右少监刘清镇守宣府,不日将赴保安州。蒋万所犯何罪,告示上提也未提。与蒋万勾结的守备和府衙上下,终日里心惊胆战,却迟迟没等来拿人的刑部官员。只有边卫中的锦衣卫镇抚突然换人,另有从狭西换防的边军替下守城兵卒,将整座府城守得如铜箍一般。休说鞑子来犯,纵是城内的人想要出去,也需经过层层盘查。不夸张的说,连只苍蝇蚊子都别想来去自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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