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加上她现在情急心切,更加疏忽了周围的变化。
来到正殿后,没费多少功夫,她就顺利地找到了婚房。
房门紧闭,纸窗上贴着红色的窗花,里边没有烛火,光线昏暗,透着纸窗实在看不清。
邬云双又想在纸窗上戳个洞看屋内的情况。
结果刚把眼睛贴上洞口,眼前就出现黑乎乎、毛绒绒的一坨。
居然是一只蜘蛛!
邬云双最怕虫子,吓得她连连后退。
她发现这间婚房与其他的房间完全不同,虽然乍一看倒也奢华,可是仔细看,却能发现到处都是陈旧破败的气息。
角角落落藏着蛛丝,细小的蜘蛛像是抗议有人打扰了它们的安宁,不客气地挂着蛛丝从房檐上滑下来,刚才险些掉进邬云双的眼中。
手指缠上了不少蛛丝,也不知道这种蜘蛛是什么,蛛丝黏黏腻腻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她在树皮上蹭了好几下,可怜的小蜘蛛被摁在树皮上,压成了一滩绿色的汁水。
好恶心。
而且就是因为这些蜘蛛害得她在鬼新娘的婚房前闹出了不少动静。
还好婚房的门始终是紧闭的。
现在还是清晨,会不会鬼新娘昨夜饱餐一顿,现在还贪睡未起?
邬云双壮着胆子,扒在门缝上往里瞅。
结果那门并没有关紧,她扒在门上居然直接摔了进去。
里边根本没有人。
婚房内没有烛火、窗檐紧闭,几乎没有光透进来,抬起头就能看到房间正中央放着雕花拔步床,即使光线昏暗也能看清暗红的纱帐低垂,紧紧护住床上。
邬云双从地上爬起身,先转身将门关好。
她蹑手蹑脚地靠近拔步床。
透过层层红纱,模模糊糊能够看到床上有个影子,只有一个影子。
不知道是鬼新娘,还是她那可怜的、已经被啃食干净、只剩下白骨的未婚夫。
她咽了咽唾沫,决定豪赌一把。
伸手轻轻拨开纱帐。
只见床上躺着的人穿着新郎官的喜服,被五花大绑着,头上盖着一块喜帕。
他意识到有人掀开了纱帐,立即呜呜咽咽地叫起来,像只虫子似的在床上拼命却无力地挣扎着。
“朔哥哥?”邬云双掀开喜帕,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他居然还没死?
邬云双决定好好与墨朔沟通下,如果他愿意将地图交予自己,她可以考虑帮他将鬼新娘吃剩下的骨头带回梅花镇,也算是衣锦还乡了。
可是喜帕下并不是她的朔哥哥,是另个白面少年郎君。
距离宫门2081步
婚床上的少年郎君长相清俊,被绛红色的婚服衬得皮肤越显白皙,桃花眼角带着泪,多少有点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