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漱了口,贺于澜把秦阿语抱到桌边让她吃饭。
然后趁着她吃饭的时候,给她腿上的伤换药。
她腿上的伤口扎得挺深,又因为发炎,养了好一阵才好转些。
张秉文说至少得静养半个月才能下床走路。
可秦阿语总是闲不住。
膝盖上的伤已经结痂了,贺于澜托人从京州带来一瓶可以祛除疤痕的药膏,等血痂掉完后给她涂上。
用完了早饭,两人稍作休息,就准备出发了。
贺于澜早就备好了纸钱与扫墓用到的工具。
过去的路确实不太好走,都是土坑和石子。
谢妙生的马车大,且贵,坐着舒适,贺于澜去给借来了。
因为五姐的墓在荒山,山上有不少杂草,所以为了方便干活,贺于澜穿得很粗糙。
男人挽了半袖,露出结实的胳膊,小麦色的皮肤看上去很健康。
秦阿语担忧地问:“你不冷吗?现在都入秋了。”
她看贺于澜穿得那么少,不由得蹙紧眉头。
“不冷。”贺于澜握住她微凉的手,“我体热。”
他的大手温暖干燥,摸上去很粗糙。
路上无聊,秦阿语翻着他手心的茧,说:“你明明是京州的世家公子,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不担心自己娶不到媳妇吗?”
贺于澜摇首:“以前没想过这事。”
他定定看秦阿语,认真道:“以后更不用担心了,因为我有你了。”
秦阿语爱听他说这些情话,不过她想逗逗贺于澜:“若是我嫌弃你了呢?”
“你不会。”贺于澜笃定道。
“我信你。”
秦阿语被他看得耳根一热,她本是开个玩笑,没想到贺于澜那么认真。
路面越来越颠簸,贺于澜为了防止她撞伤,将她紧紧地护在怀里。
直到外面的车夫说到了,贺于澜才松开她。
秦阿语被他抱下车,抓着一根拐杖支撑身子。
她抬首看眼前这座杂草有成人高的荒山,蹙眉道:“五姐的墓在这种地方?”
贺于澜道:“在里面,还得进山。”
秦阿语低头看自己的腿,“可是我这样——”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贺于澜抱起来。
“抱紧。”贺于澜说,“有我在,不会累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