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不认识自己了。真糟糕,一场恋爱,她变成?了自己最不屑或者?讨厌的那种女人。又或者?,是她自作多情,根本不是谈恋爱,可能就是他的‘玩玩’而已。最后,他不想玩了,拍拍屁股走了。她困在原地,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走出来,还幻想他会回头?。许佳宁的病是解药,她狼狈的收拾行李,离开?这座城市。后来,她才知道有部电影里有这样一句话,说喜欢就是放肆,爱才是克制。阮栖想,爱才是放肆,喜欢才是克制。她不要再去爱一个人了!喜欢就好,不要太多,也不要太少?,刚刚好。季时萱将阮栖送回家后,将她那台阿斯顿马丁开到一家秘密酒吧。酒吧有7层,顶层没有明显通道,需要经理带路,才能找到特殊入口。季时萱进到最大的那间包厢时,里面声色犬马、烟雾缭绕,为首的沈希尧胳膊上挂着一个穿香槟色裸背礼服的女?孩,沈希尧的手沿着她光滑细腻的背部摩挲,像抚摸上好的丝绸。季时萱受不了这种乌烟瘴气,皱眉,抬手?掩鼻。门口有狐朋狗友注意到她,正?要开腔。沈希尧吊儿郎当地吩咐:“出去吧,我有贵客。”场面就静了?静,没有谁反对,陆陆续续走出包厢。季时萱挑了?个稍微干净点的位置,落座,抱怨:“麻烦下次约点儿正?经的地方。”沈希尧手?臂搭着真皮沙发?,撩骚:“我们干的就是不正?经的事,正?经地方多不方便。”把‘不正?经’三个字咬得特别咬得流里流气。季时萱冷冷盯了?他一眼,他就收起那副痞气,抿了?一口面前加冰的威士忌,摩挲着杯口:“怎么样?了??”季时萱避而?不答,反而?说:“我堂哥那个人很冷情的,而?且最讨厌公私不分?,你凭什么觉得这?个女?孩时突破口?”“那你可?能不太了?解季时屹,他在?冷情,跟我拆伙的时候也?没让我动阮栖一根手?指头,你知道他在?阮栖身上花过?最多的钱是哪一笔?”季时萱觉得他在?故弄玄虚,抬手?掸了?掸肩膀上不知道从哪儿沾染的烟灰:“听你说过?,跟养闺女?似的,但是男人嘛,给?喜欢的女?孩儿买买珠宝首饰,漂亮衣服,有什么稀奇?”“那你太小看阮栖。”沈希尧换了?个姿势,“他动了?跟我拆伙的念头,表面上是看不上我私下里那些小动作,可?我也?是为了?公司的利益,他以前睁只眼闭只眼,假装清高,直到我动阮栖。”季时萱看着面前说得兴致勃勃的人渣,幽暗的环境里,嘴角往后扯了?扯,有些讽刺。“我本来也?只是试探一下他而?已,才带着阮栖去了?趟澳门,谁知道他能发?那么大的火。后来我就知道,这?姑娘不简单,季时屹大概看出我的小动作,还故意跟她闹分?手?,分?得挺狠的,我当时差点就信了?!以为他是玩腻了?!”季时萱听得有点不耐烦:“你到底想说什么?”沈希尧说回重?点:“总之,当初在?拆伙这?件事情上,我找到阮栖这?个软肋,从来没吃过?亏的投资圣手?季时屹在?我手?上吃了?一个亿的亏,你说阮栖是不是突破口?”季时萱听完冷笑:“你也?就会点这?些不入流的手?段,燕北的项目根本不是我堂哥牵头,你从一个女?人这?儿下手?,最后不一定就能得偿所愿。”“不试试怎么知道。”沈希尧挑了?一下眉。季时萱懒得再跟他废话,拧起包包就走。走到门口,季时萱气炸,就她爸那种表里不一的混蛋,跟沈希尧一个德行泡在?女?人堆里的,都没听他给?哪个女?人花销超过?八位数,季二当初赤手?空拳,‘穷’得叮当响,居然为了?一个女?孩,抬抬手?,就是一个亿的让利。有病!现在?更是病入膏肓,病得不轻!他要是再敢色令智昏,不务正?业的恋爱脑,害她手?上持有的季氏资产缩水,她就扒了?他的皮!阮栖收到大的包裹,是两份土特产。夏夏给?她发?信息,说谢谢她朋友帮忙,唐先生?介绍的修复师已经将紫砂壶茶杯修好,虽然修起来挺贵的,但是比赔偿一套划算多了?,她年前辞职回家,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只有一些家乡土特产,希望阮小姐跟唐先生?不要嫌弃。阮栖看了?一下,全是吃的,有腊肠、腊排骨、抽真空的麻辣牛肉、兔肉,杂七杂八,林林总总,闻着倒是挺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