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达还在想着那点心好吃,不知道怎么个做法,闻言,眨巴好几下眼睛,都没听懂赵景文到底在说什么:“哈?”
赵景文迅速往东西里间都看了看,又趴到门缝上看了一眼。
确定屋里没人,伺候的小厮在院门口廊下坐着,隔着庭院,离得远。
项达终于反应过来了。
他跳起来:“你……”
赵景文过去就捂住了他的嘴巴。
项达发出唔唔的声音。
他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赵景文居然做了这么大胆的事。
他哪怕是去逛楼子,他都能帮他瞒着。
可他,他……他要停妻另娶!
他的妻子,可是叶家堡堡主、邓州节度使啊!
“项兄,听我说!”
赵景文捂住他的嘴,低声而快速地道,“裴家至少有两千精兵。他只有一个儿子,裴定西才九岁!我若做他女婿,定能将两千精兵掌在手里。”
他其实没法确定项达对叶碎金到底有多少忠心。
毕竟叶碎金掌了邓州,也令人钦佩。
为防万一,他道:“项兄,你想,我带着两三千的精兵,一州之力,与娘子汇合。以后叶家,谁还能与我们夫妻争锋?”
项达的挣扎停住。
抓着他的手腕,瞪大了眼睛。
赵景文缓缓地松开了他的嘴。
项达使劲喘了两口气,道:“可是、可是……大人她、她……会愿意吗?”
两边若合作一处,想想都很美妙。
可是……
赵景文道:“她们女子,可能会闹。”
可不是,肯定得闹。
一个那么厉害,一个那么骄纵,怎可能不闹,项达心想,这以后赵景文后院的葡萄架,不得天天倒啊。
赵景文道:“所以项兄,这事没有你,我做不成。”
项达张张嘴。
“只要你帮我,这边生米煮成熟饭。女人们那里,我自有办法。”
赵景文按住他肩膀,“这事成了,子腾,你是第一大功。我的身边,你是左膀右臂。”
“子腾,我在叶家的处境你不是不知道。叶家郎君那么多,没有我的出头之日。”
“子腾,那么多叶家人,你从小小陪戎校尉做起,又何时能出头?”
“男儿大丈夫立于天地,怎能不搏一搏!你甘心?”
项达的嘴巴闭上。
许久,他小声道:“满仓那里怎么办?”
他不过是门客,与叶碎金是宾主关系。现在则是上下级关系。他出于利益考虑,会有自己的选择。
可叶满仓是家仆。